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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扭过身,将写满哀伤的脸对着我,问道:“知道我残杀小士兵时的细节吗?”
“知道。”我回答说:“非常详尽,那是在古土里战斗中你亲口给我描述的,我的印象非常深刻,那一刻,我非常恨你,至死也不会谅解你的所作所为,不过后来……”
“既然你很清楚,为什么不详尽地记述在你的*中?”
“不,不,亲爱的周,为了真实再现,我所记录的仅是我的所见所闻以及我心中的感受,我听不懂你的语言,虽能从形体动作看出些或是推测出些事情的大概,但我不能完全那样靠臆猜写*,因为那样会使*变的扭曲,不符合历史摄像机的忠实原则,不过,你继续往后看,你的那些话语在古土里战斗的章节中有详细的记录。”
“还记得他的模样吗?”周轻声问。
“当然永远不会忘记。”我回答的同时脑海中浮现出那张宁静安详的小士兵清俊,带着稚气的脸庞,这张洁静的脸向黑暗中无声无息地滑落,像一团柔软轻盈的雪花飘向无底的的雪崖深处。
“我也记得,一辈子不会忘记,那张蔑视,小看我们甚至是挂着一丝冷笑的脸!总会时时在我的梦境深处浮现。”他说:“但是你的*中并没有对他的相貌进行详细的描述。他有着东方女性柔顺的脸庞,他有着洁白整齐的牙齿,他大的乌黑发亮的眼珠时刻透着清秀的机警的神色,他的哭,他的笑,他的嗔怒,他的悲伤,他的机警敏捷无时不牵动着我的心,如果他不是我的敌人,我也会像他的小刘哥那样——噢,就是那长脸士兵兵——把我所有的爱,所有的亲情都给予他,但遗憾的是,我们碰撞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我只有选择杀死他,他被灌输着赤色*的信念,我是蒋先生三*义的信徒,为光复大陆而努力,虽然我们国民党军队并未被允许出现在朝鲜战场上,但作为国民党军情人员的我却与他相逢在朝鲜半岛的雪地上,我俩是亲亲的中国人啊,可当时的情况只允许我俩同室操戈,相互残杀,在异国的土地上流血,死亡,最终我残忍地杀了小士兵,你要知道呵!小士兵的死是我们中国人,我们中华民族中不同信仰的牺牲品!而当时我傻啊,我竟然以为我们的所作所为是正义的,是为民族的希望而做出的选择!我傻啊!四五十年中隔着海峡遥望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傻啊!……”
……
“在你发烧昏迷中,有这么一段美丽的画面,可异你没能看到,高原的黄昏,一轮巨大的红日西坠,小士兵坐在岩石上摆弄着红绸飘飘的小喇叭的身形被映在红日中,多美丽的景象啊,人与自然多么合谐的一幅画啊!红日随着他的凄厉不成调儿的喇叭声附入山谷……”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八
周继续翻看着我的*,这是下册。
当我睁开眼时,已躺在下碣隅里的一个温暖的美军战地医院里,一个并非医生的军官见我苏醒过来向我祝贺,说我的运气极好,明天就可吃上香喷喷的火鸡了,接着询问我的来历和经历,我很虚弱,只能简单地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那军官司很伤感,泪水如珠般滴下,说从我昏迷时的胡话中就感觉到凯恩凶多吉少——他说他就是凯恩最好的朋友菲波少校。
在对我的身份进行了核实确信无疑后,少校命令士兵将一个人带来让我核对一下,当那人被推搡到床前时,我不禁惊呆了:面前这个骨瘦如柴,满脸冻疮,浑身绷带的人竟是周!他没有被死神拖下深渊,他居然还活着!
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真是又喜又恨!
少校解释说,士兵们顺着我倒地时手指的方向搜查,约两英里处发现了这个身着美军军服已昏迷的东方人,当时他即将被半截冰尸拖向冰崖边缘,所幸一杆卡在冰槽中的破旧的狙击步枪将他阻挡从而救了他的性命。士兵们直至将冰尸的指头折断,才将周救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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