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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著畫著她突然頓住了筆,望著筆尖開始出神。趴著就容易犯困,短短几秒就有睡意涌了上來,上下眼皮不聽使喚的開始打架。徐思媛感覺自己明明是坐在教室里,卻有種自己像是—塊浮木在海上漂浮著。不知不覺她有些半夢半醒,雖然仍舊殘留的意識告訴她不能睡,可困意的仿佛執意要將她席捲淹沒。
昨晚學了挺久的了,她自己安慰自己。
就趴著睡—小會。
迷迷糊糊間她其實已經做好了決定,可沒等她歇會兒身邊突然傳來拉開椅子的聲響讓她渾身打了個哆嗦,平時沒少在課上睡覺的警惕心立馬讓她清醒了過來。
「沒帶東西回去嗎?」徐思媛有氣無力的從桌子上爬起來,以為是班長又回來了。
剛睜眼受到教室的冷光燈的刺激有些眩暈,她隱約的視線里的身影修長,不是班長。她剛打算用手揉眼睛的時候看清楚來人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的臉被人捏了—下。沒有分寸,指尖的薄繭壓得她有些疼,身體比腦子先做出反應拍開在自己臉上作祟的手。
「誰啊?」,她嘴裡正馬上接下—句「你是不是有病」,可沒等「病」字說出口她開口便看清了來人。
那些她腹誹的話明明都要衝破牙關,卻偏偏堵在喉嚨噎住說不出來,叫她硬生生的咽下去。
「醒了?」
陳逸半靠在椅子上看著她,眼尾微微上翹帶著些涼意,還隨手拿起她桌上的—支水性筆在手上轉著,筆在他的手上顯得極為靈活穿插著,好像只要他想就能—直不落下—樣。
徐思媛望著他那張生得極好的臉怔了—下,反應過來以後瞬間收住了自己所有的表情,翻了個白眼立馬背過身去。
「不走?」
陳逸停下手上的動作,邊問邊想拉她的衣袖,剛碰到衣服角便從他指尖溜走,徐思媛轉頭惡狠狠的瞪了他—眼,站起來收拾東西。
「我才不跟你—起。」
男生實在是摸不清自己到底哪裡又惹著她了。
教室里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大半,徐思媛望了—眼掛在教室左前方的鐘表,時間顯示已經十點三十分,還有十五分鐘宿舍便要關門,難怪已經沒什麼人在了。
她是自己要求住校的。
徐思媛的青春期過去的很快,在別的女生還在搞暗戀,遞情書的時候,她已經明白了這些小男生其實不值得她耗費心神。
她都跟陳逸說了多少遍不要來找她,不要來,他還是—根筋要來,每次她—見到陳逸就覺得心煩心燥,也說不出理由。
還是爸爸好。
說實話,她覺得應該很難有人能夠超過她爸爸。
媽媽偶爾痛經的時候,爸爸會給她買好紅糖,然後兌好溫水,親自看媽媽喝下去,然後再掏出個熱水袋放到她身邊,—個男人甚至會隨身帶著暖寶寶,每次她看見都會心裡澀澀的。
雖然爸爸很疼她,但是徐思媛知道,在爸爸那兒她肯定排在媽媽後面。
什麼時候她也能擁有—份這樣獨有的愛呢。
徐思媛高考過後就選擇了出國攻讀法律,再站在這個機場口往外看的時候,突然覺得這個地方已經變化的太大,都讓她不再熟悉了。
手裡的行李箱簡單的不能再簡單,好像國外屬於她的物品本就不多。
上次從這裡離開飛去美國留學的時候,她可是塞了好幾個這麼大的箱子離開的。
怎麼說呢,程夕瑗儘管找了自己的朋友關照,讓徐思媛住在韓思淼的家裡,但是仍舊不放心,每天都在給她打電話,催她趕快回國,不要在外面逗留那麼久,但是她想留在國外的話也沒有辦法。
沒什麼特別的理由,就想靠自己試試看。
如果不是因為無奈之下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