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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母亲其实很喜欢各地走走住住,杭州又是个好地方,总之,还是母亲随三哥赴任的好,反正三哥在哪儿,三嫂就得在哪儿!我这会儿就写信给母亲,不能让她回来,好在杭州离京城也不远,等明后年家里安稳了,我去看她就是。”
李丹若的话一会儿明白一会儿含糊,姜彦明却句句听的明白,只听的先惊讶而后失笑,抬手抚额道:“你也真是……三哥就是纳个妾,能有什么大……当然、自然还是不纳的好,不纳最好,”姜彦明一句话没说完,见李丹若脸色要变,立即改口道:“这纳妾有什么好?都是祸根,你说的极是、极是的很,你真要去杭州看母亲?先别急,你等我忙过这一阵,告了假,我陪你去。”
李丹若也不理他,顾自磨墨铺纸写信去了。
李玉靖和刘夫人果然对李金蕊要和离这件事不置可否,隔天,张旺就替李金蕊将状子递进了京府衙门,妇告夫要和离的案子虽说有,可极少,这案子里挟妻财失踪的,又是现任的官员,女方又是枢密副使李家的姑娘,如今日日出入禁中,在官家面前极能说得上话,两位相公都亲亲热热以世侄相称的新科探花姚彦明又亲自来递过话,京府权知府和推官嘀咕了半天,隔天就以此案情重大,难以审明为由,将案子移送到了刑部。
孙尚书接了案子,寻了个积年的老刑名,花了小半个月,仔仔细细将案子办成了铁案,年前,这一纸判离文书就悄悄的送到了李金蕊手里,李丹若思前想后,等姜彦明回来,将和离文书拿给他看了,和姜彦明担忧起陈清迈要是回来,会不会跳脚叫屈的事,姜彦明答的极干脆:“那就别让他回来,这一任满,调他到个更远的地方去,满了再换个地方,他这个品级既不用述职又不用面圣,这么再调上两三任,十来年就过去了,那时候说不定三姐姐嫁也嫁了,孩子说不定都生好了,他就是再回京城,又能怎样?你也担忧的太过了。”
李丹若听的连眨了半天眼睛,说的也是,他不仁在先,欺负也就欺负了,欺负他还不容易?!
李金蕊拿到和离文书,从和顺街先搬回了娘家,赶着过年,该去不该去拜年的人家都走了个遍,将被陈清迈挟财遗弃无奈只好和离的事说的人尽皆知,虽说成了新年的大八卦之一,可也就此告知了京城诸人这和离之事,这一场和离算是顺顺当当办妥了。
还没出正月,从禁中到京城,就从春节的忙转进了皇帝大婚的忙碌中,这一场忙碌又有些不一样,将要嫁入皇家的范五娘子挑剔非常,偏禁中统管婚礼的刘贤妃对范五娘子的挑剔一个‘不’字没有,凡范五娘子觉得不好、不满意、看不上之处,统统照范五娘子的意思重新来过,也不管合不合规矩,得多花多少银子,多花多少功夫,只管顺着范五娘子的意思来,这一场原本就时候紧、繁忙非常的婚礼,因为范五娘子的挑剔任性,几乎忙成了一场灾难。
繁乱中竟又传出喜信儿来,德妃魏氏诊出了喜脉,这让子嗣一向艰难的皇帝喜悦非常,诊出喜脉的当天,这个喜信儿也传进了范府,接下来的十多天,凡送到范五娘子面前的,不管是什么,统统被驳了回来。
二月中,刘贤妃遣人请李丹若进宫。
李丹若跟着女使转进偏殿,刘贤妃看起来很是疲惫的歪在炕上,见李丹若进来,抬手示意她在炕上坐下,看着女使上好茶退了出去,也不寒喧客气,叹了口气抱怨道:“从年前到现在,就没一天消停日子,这事儿真是一件接一件,大事套着小事,没一个省油的。”李丹若满眼疑问的看着刘贤妃,却没接话。
“小事不说了,大事就不少,德妃怀了身子,这害喜害的啊,那叫一个不得了,一天到晚折腾的简直不知道怎么折腾才好,一会儿头晕,叫太医,一会儿恶心,叫太医,一会儿又说闷气,要出去走走,不去看她,她掉眼泪说自己可怜没人理,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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