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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了理思路,今天看到了一幕其实也让卢八娘弄清了一件事,那就是司马十七郎为什么对阿春那样的冷酷,而阿春又为什么那样的怕他。是个男人就忍不了自己的女人跟别人偷情,司马十七郎已经很克制了。
这些日子加上今天的事,卢八娘对司马十七郎的认识加深了不少。这个人从小经历了大起大落,心境自然要比同龄的人成熟,很有心机。这个一心向上爬的年青人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就是曾对他一心一意支持的人,这里有他的师傅、师兄、平安,还有自己似乎也挤进了这个小圈子。
第十四章 睹春宫卢八娘发病解心疑十七郎坦白(二)
能够如此快地成为司马十七郎心中最重要的人之一,卢八娘是做了一些努力的。美丽而高贵的妻子,一心为丈夫着想,帮他提供金钱、支持他联络朋友、又大度贤惠。随便换上哪一个女人,都很难做到这些。
卢八娘能够,当然因为她有着天然的优势。这种优势中最主要的就是她对司马十七郎根本没有什么感情,而是把他当成合作伙伴,投资对象。现在她彻底打消了因为阿春而引起的对司马十七郎的误解,下决心要与他合作下去了,所以要将今后他们关系的框架重新建立起来。
卢八娘看向司马十七郎,他正端着杯子站在床前,尽管知道他很关心自己,不希望自己有事,但卢八娘还是想,她不止不会喝司马十七郎拿来的水,也打算将那只被他拿在手里的杯子扔掉。
她已经无法容忍这个人与自己近距离地接触了,怎么将事情说清楚又不影响两人的关系呢?于是她强撑着坐了起来,待桃花帮她弄好靠垫,盖好被子,就示意桃花和奶娘出去,对司马十七郎说:“我早就坦白过我有怪癖。”
这些日子司马十七郎没少体验卢八娘的怪癖,她每天至少洗浴两次,衣物等贴身物品不能让别人碰,只要有外人坐了她的床,被褥就要全换,喝水吃饭都有专用的杯碗盘箸。自己跟她一起住在正院,也免不了被波及。回到家中先要洗干净,睡前的洗浴更是少不了的,否则就不能上床;平安只能在外间伺候自己,根本不能进内室等等。
不过,自己从没有反对过啊,这些小问题司马十七郎从来不放在心上,他想的是更重要的事。甚至他还认为,这才是真正的贵女风范。平常人想维持这样的生活,根本不可能。就说现在院子里每天用的炭吧,够他过去在冬天里用一个月的。原来他哪里舍得用炭烧水呢?还不是平安到厨房去打热水,每天能打上一壶就不错了,打不上的时候就用冷水。
还有每天换几次衣服,首先总要有这些衣服可换吧,而且衣服洗的次数多了,非常容易坏掉,可卢八娘从来不管这些,她出门穿的衣服往往只穿一次就不肯要了,而内衣则正相反,一定要洗过一次才能穿。还有好多地方与别人不同,比如她从来不拿钱;她的东西别人不能碰,屋里放着的那对上好瓷瓶,只因为十嫂过来时把玩一次,回头就赏给了四喜平安他们……
司马十七郎已经感到了一种危险,他直觉卢八娘要说出些什么他不想听到的东西,就马上说:“这些都没关系,家里的事我听娘子的。”
卢八娘并没有因为他的这种表态而有所改变,她简略地说:“我受不了和别人共用任何东西,你和阿春那样,阿春又同别人那样,我受不了。以后我们夫妻就像何太尉夫妇一样好了,你可以多纳妾室,只要儿子给我养就行。”
何曾太尉夫妻,一年不过见上三四面,每一次见面都非常隆重,两人穿上正式的礼服,行礼对坐,举酒互相祝褔后即退席,史书中赞何家“闺门整肃”。卢八娘也想与司马十七郎只这样隆重而友好地会面,商谈一下家国大事,而不必再有亲昵的行为。
司马十七郎想了想才听懂卢八娘的话,他也明白了自从阿春回来后娘子的别扭,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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