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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警就是農村的,只是不在農村呆,對這事不關心忽略了。民警的確聽說過小學教員都回農村,為掩蓋自己的疏忽,也以攻為守說:&ldo;回農村也是當教員啊!我是問你為啥改行當木匠。&rdo;白剛笑笑說:&ldo;我想在學校也是記工分,與其在學校混還不如回隊呢!一回大隊我就把家傳手藝‐‐木匠活又拾起來了。隊裡讓我出來搞點副業給隊裡弄個零花錢,照樣記工分,還帶出一張嘴,省了家裡糧食,還落個好吃喝。這不剛出來不多日子就遇上了大清查。不知為啥又把我關起來咧?&rdo;
《從囚徒到省委書記》荒村35(3)
&ldo;不是關押是了解了解。&rdo;民警趕緊糾正。白剛故意裝得十分委屈地說:&ldo;好嘛!這了解,昨兒黑夜差點兒凍成了冰棍兒。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老婆孩兒了呢!&rdo;民警說:&ldo;怎麼?你還敢不滿嗎?&rdo;雖是質問,卻沒有了怒氣沖沖的那種火藥味兒。白剛說:&ldo;受黨教育多年,哪能呢!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今天這了解,不就好多了嗎?屋裡生著炕爐子,暖暖和和的,坐著聊天兒。&rdo;白剛說得輕輕鬆鬆,還笑了笑,以緩和緊張氣氛。民警也笑了:&ldo;沒白當教員,嘴皮子倒練得挺流利。就是不知道你這手藝咋樣,是不是上我們這兒混大米乾飯來啦!&rdo;
白剛一聽民警說開了笑話,知道沒事兒,便更活躍起來,給對方一個心情坦蕩的印象,以爭取快點離開:&ldo;混乾飯?這木匠手藝可是實打實,所有活計,都是小禿腦袋上的虱子‐‐明擺著。不像瓦匠,還可以齊不齊一把泥,有個將就。咱這手藝多好不敢說,半路出家手頭也不那麼利落,可是一丁一卯絕不胡弄。到哪兒幹活沒人說孬。&rdo;說到這兒,白剛笑了笑,&ldo;同志!這了解該結束了吧!是不是可以把證明給我?我好趕緊吃點飯去。&rdo;
&ldo;吃飯急啥?&rdo;民警知道他兩頓沒吃飯了,卻笑了笑,故意這麼說。白剛也開起了玩笑:&ldo;我倒不著急,就是這腸子肚子著急呀!&rdo;民警說:&ldo;你倒會說話。飯你可以去吃,證明留下!&rdo;
&ldo;為什麼?事兒還沒完?&rdo;這句話可大出意外,白剛一下子愣了。民警看白剛一臉驚慌的樣子笑了笑:&ldo;別著急,事兒不大。你那個夥計老錢的證明也在我這裡。你們倆今天晚上到我家去一趟。&rdo;說著寫了一個地址遞給了白剛:&ldo;你可以走了。餵肚子去吧!&rdo;
把證明扣下了,為什麼呢?對證明有懷疑,想去調查?還是對我說的情況不相信,想去核對。可是從他後來談話笑眯眯的樣子,都不像啊!白剛走出派出所滿腹狐疑,忐忑不安。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晚上去民警家是讓他倆給他打碗櫃,連幹了三個多半夜才忙活完,當然是不給工錢的。
《從囚徒到省委書記》荒村36(1)
1976年,在新中國歷史上是非同尋常的一年,這一年是全國人民大悲痛的一年,也是全國人民大喜慶的一年。悲痛的是周恩來、朱德、毛澤東三位一代偉人相繼去世;喜慶的是毛澤東去世後不到一個月便粉碎了以江青為首的&ldo;四人幫&rdo;。
粉碎&ldo;四人幫&rdo;時,大城市的人們都奔走相告,額手相慶。許多人還特意買了螃蟹,單挑仨公一母煮了做下酒菜,以表示對橫行一時的&ldo;四人幫&rdo;的憤恨。但在小縣城裡,這消息來得晚,沒有引起太大的轟動,許多人都無動於衷,只在那些長期被壓抑的人們心中才掀起一片漣漪。白剛覺得這些橫行霸道的極左分子倒台,情況也許會有好轉吧!但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