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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舒一口血吐出來，抱著季然一起跪在了地上，楊闡往前走了一步，想要過去看看楊舒的情況，卻被艾宏宇一把拉住，攔在了原地。

「你養的孩子嗎？哦，不對，這是你養的孩子養的孩子。他太年輕了，但是比別人要討我喜歡，我總是偏愛你們一些，你忘記了嗎？」

感覺著頭頂熟悉的感覺，季宣覺得自己似乎回到了萬物初生之時，似乎一切的事情都剛剛開始，自己還在混沌之中，看不見聽不到。

還是一根草的時候，但是卻有什麼輕輕撫摸過自己。

然後自己開始看得見顏色，聞得到風的味道。

「……我記得……」季宣說。

玉帝笑了：「盤古開天闢地化於洪荒，鴻鈞以身合道，我不過是做了一樣的事情。那麼現在我是誰，這還重要嗎？」

不重要，一切都不重要了，面前的人是玉帝或是天道，這都不重要了。

所有的結果都呼之欲出，但是沒有人能說出口，像是有人扼住了他們的咽喉，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凡人是她創造出來的，我給她降下了功德。」玉帝說著突然皺起了眉頭，抬手扶住了自己的額頭。

「……它很喜歡他們，聰明勤奮卻又貪婪脆弱。短暫的壽命限制了他們太多……我……它……」玉帝說著突然吐出一口血來。

季宣下意識要伸手去扶他，但是卻被一把揮開。

「……我的時間不多，它沒有想做絕，只是它……」玉帝說著又捂住了自己的頭，什麼也說不出來。

一邊睡著的鯤鵬這時候翻了個身，似乎是要醒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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