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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晟轻轻转着自己手上的扳指,“可不就是这样,可多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屡次在边境生事。你放心,你哥哥才刚刚回来,皇兄也不会一开始就将这个大将派出去的。”
如歆看着元晟一脸微笑的样子,也信了他的话,“是这么说,可毕竟哥哥上次回来不是右臂就受了伤吗。要是哥哥再去打仗,只怕他身子吃不消。还有,上次家里来信说我父亲的病加重了,如今可大好了?”
“丞相的病如今荐了个好大夫,吃药调养着也差不离了。你呀担心这个挂念那个,自己可是好些了?”
如歆抚着肚子,“自然是好些了,不说旁的,我虽然每日还是害喜,但最近比前一阵子是轻巧了多,只愿他平平安安生下来就是了。”
元晟也笑道,“自然是这样。”看如歆仿若比从前要胖了些,因着是有身子,平日里吃得多,天气渐渐变凉也不大往外头走动,养的自己倒是更好看了些。穿着一身淡黄滚边绣花白底对襟衫,也显得淡雅很多。
元晟道:“你原也是个聪明的,很多事情想得也多。但心思可不能重了,不然就会把自己绕进去就出不来了。凡事也自己宽宽心,甭去思量太多。”
如歆听了他的劝,也知道元晟明白自己为何难过伤心,当下点点头。
如歆此后的日子过得也是方便,每日只是安静地在房中养胎。天一过了十一月也寒了起来,元晟因怕如歆冻着,早早就吩咐了人在房里弄好了地龙和火炕,平日里也是上好的红箩炭送进去,架好了火盆,一入房内温暖如春。
用完了晚膳,如歆在榻上卧着,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感觉更是舒服极了。芸烟端来了今日的安胎药,“王妃把这个喝了吧。”
如歆一见就皱了眉头,“可是苦死了,谁爱喝这个。”
芸烟放下一个碟子,“这是新制的糖渍梅子,酸酸甜甜的可是好吃。王妃好歹喝了药,净净口也舒服些。”
如歆看着碗里乌黑的药就不想喝,“这东西有什么好喝的,王爷也真是,偏偏让人找大夫开了这方子,平日里我没喝的时候也不觉得怎么样。”
芸烟笑道:“好歹也是王爷的一份心意,横竖是没什么坏处的,王妃放心喝了就是。”
如歆只好接过去,“昨日就喝了,今日又要喝。”说罢看着自己越来越大的肚子道:“你可是得乖乖地,你娘为了你都喝了这么多的药,可是苦死了。”
芸烟在一旁看着就好笑,如歆慢慢喝下去,只喝了一口就吐在了榻下放着的痰盂里,“今天的怎么这么苦。”
芸烟当着是如歆不愿意喝下去,道:“药不都是苦的吗,王妃都喝了一个月了,今天的就好好喝了吧。”
如歆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就是因为喝了一个月,所以才知道今天的药格外苦,是不是给我变了方子?去把熬药的人给我叫过来。”
芸烟听了吩咐,也不敢不从,打发人将熬药的丫头梅蕊给带了过来。梅蕊当下向如歆请了安,如歆问道:“这药的方子可是变了?”
梅蕊垂首答道:“方子是没变的,药都是照方子抓好了,一包一包包起来的,熬药时就直接打开熬就是了。”
如歆点点头:“那今日这药怎么格外苦?”
梅蕊垂首道:“奴婢不知。”如歆一听这话就生气,“给我熬药的就你一个人,你不知道,那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梅蕊听着如歆生了气,更不敢再说些什么,只是一个人在当下跪着。彩文只当如歆不愿意喝药,忙道:“王妃觉得这药不对事,可能是熬得时间长了些,让丫头下次注意就是了,今天这药我就倒了。”
如歆连忙拦住,“你这是做什么,既然是不对事,那就应该查下去,倒掉了没了东西,明日我不还是得喝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