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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義個頭啊,誰會覺得自己野外車震有意義,鄧清恨不得給他一拳,憤怒的怒火燃燒在眼睛裡,恨恨地盯著人,林州行偏要火上澆油地說:「節制一點,不要總想那種事,這是新車新房子,還沒來得及準備東西,沒有安全措施的。」
拳頭硬了,是真的打算給他一拳,林州行笑著裹住她的手,牽著她向前走:「進去看看吧。」
裝修內飾是鄧清喜歡的北歐風,家具都保留了原木色,客廳中央漂浮著胖乎乎的雲朵吊燈,鄧清一眼就看見側面的牆壁上掛著裝裱好的漫畫——鄭鄭的那幅漫畫,畫的是還在當便利店店長的她。
鄧清滿意道:「我們鄭鄭的畫就是好看,多有藝術感。」
被慈善拍賣會拍賣出心理陰影的林董事長涼絲絲地說:「能不好看嗎?花了我五百萬。」
「那旁邊那幅呢?」
「五塊。」
也是鄭鄭的手筆,筆觸畫風都一樣,畫的是現在的她,兩幅擺在一起,鄧清心裡忽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她走到牆邊仔細看了一會兒,忽然回神笑道:「應該拜託鄭鄭再畫一幅,加上一個人。」
「嗯,誰?」
「你啊。」鄧清走回他身前,仰起臉看他,「我們得在一起啊。」
望見她眼底情意,林州行有一瞬間的失神,繼而覺得滿足和值得。
他笑了笑,說:「好,再花五塊。」
落地窗對著波光粼粼的湖面,她拉著林州行在窗前坐下,把頭靠在他肩上,胳膊挽起來,忽然問:「州行,你喜歡什麼?」
「嗯?」他警惕起來,「我喜歡你。」
「不是考驗你。」鄧清笑出聲來,「是真的問你。」
他沉默下來,好像認真在想,他以前喜歡機車和籃球,後來喜歡過一陣子桌遊和電影,但自從大學畢業之後,這些所謂的愛好也都消失了,他的人生向著純粹的目標行駛而去,心無旁騖,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
每天睡覺前閉上眼,就是跳動的股價、未讀比已讀還要多的郵件和無窮無盡的待辦日程。
跑車、名表、馬場或者酒莊,這些東西他確實很多,也買了很多,但他從小物質富足的長大,從來不缺,談不上多麼狂熱的喜歡。
所以想了一輪,他也只好說:「不知道。」
「是吧?你也不知道,所以你……不能怪我不用心……」她嘟囔道,「我這次是認真想了好久的。」
按照一般的對話邏輯,這時候應該問「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又或者是「什麼想了好久」,但林州行不用問這些,他跳過過程,直接問:「你要送我什麼?」
感覺自己又被猜到了,鄧清有點沮喪,但還是說:「wiln 說,媽媽以前會在家裡彈鋼琴。」
「嗯。」
提到母親,林州行呼吸放緩,輕輕應了一聲。
「你知道嗎?我整理屋子的時候,發現了她留下來的錄影帶,是你小時候的,我上網買了一台舊機器,才放出來,居然可以放出來!」鄧清說著說著,語氣逐漸興奮起來,「都是她彈琴,你在旁邊唱歌的小片段,你居然會唱歌啊,你小時候好可愛啊,長得像小女孩。」
鄧清用了居然這個詞,是因為認識和在一起這麼多年,每每在 ktv 聚會林州行很少點歌,他不喜歡,也沒人去強迫,偶爾開口,一般也是英文歌,和小時候很不同。
畫質模糊、音質嘈雜的錄像帶里,他雖然安靜,但是開朗,自己編歌詞,大聲而且走調,林舒琴望著他笑,摁動琴鍵,即興編一些曲調,跟上兒子,她給這些曲子也取了一些名字,用標籤紙貼在錄像帶上,再寫上日期。
「我重新錄了一遍這些曲子,我自己彈的,錄影帶的那個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