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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后派來監視他的人之一,那時的他六歲。
他不知道其它六歲的孩子過的是怎樣的生活,但對他而言,連多想片刻都覺得陰鬱。
一想起小時候的事情,如今乃至爾後,燁華都只會說一句話,那就是心懷怨恨的女人是可怕的。
怨恨已了,那兩個把他當成復仇工具的女人一個開始潛心修佛,一個整天栽花裁樹,看似無害,但她們手中握著的操縱他的繩索從來沒有鬆開過。
四仕之難就是她們在給他的一個警告,儘管他已經手握皇權,但沒有她們,他將一事無成。在他什麼力量也沒有,在所有人都察覺不到的地方,她們也在經營自己的國度,暗衛、忠誠於她們的人,乃至如今朝廷中的大部分官員,甚至把西狄軍隊打退的慕容家也和她們有所關聯。而看似權傾天下的他,除了手中的皇權,還剩下什麼?
在他的記憶里,沒有被她們擁抱過的印象,他最記得的一次擁抱,是那個人帶給他的,溫暖而且讓人眷戀。
那一夜,那個人說過他可以經常去找他,可那之後,他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時機,因為秦宜總是隨時跟在左右。
那兩個女人不允許他身邊出現任何讓他在意的東西。曾經宮裡出現過一條小狗,也不知道是哪個宮女偷偷養著的,莫名地親近他,每次睡不著的時候抱著它總能睡個好覺。
可有一天醒來,太監送上來的早膳里多了一道狗肉,從此以後,那條總會偷偷溜進來找他玩的小狗不見了。
她們告訴他,身為帝王,坐擁天下,卻絕不能獨鍾一物,若太在意,便容易失分寸。天下之主,可以博愛,卻不能獨寵。
她們不允許他對任何事物執著,若有出現這種徵兆,便會想盡辦法毀滅。
那個時候他還小,不懂對那個人產生的思念是什麼,只知道想去找他,想去見他,想讓他再抱一抱自己。記得那一個溫暖的懷抱,頃刻之間就讓身上的疼痛和陰冷散去了。
等他終於找到機會溜出去找他時,已經過了大半年,那時天氣炎熱得恨不能整個身子泡在冰水裡冷卻,即使是深夜,吹來的夜風都帶著一股讓人皺眉頭的悶熱。
他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沒等到人,忍不住去找,順著高高的城牆走到一個偏僻的小屋裡,路過虛掩的門聽見裡頭傳來聲響,不由透過門fèng望去,眼見的一幕讓他畢生難忘。
銀白的月色下,那人裸著上半身斜對自己,先從井裡一桶一桶提水,然後舉至頭頂,然後從頭淋下,清澈的井水頓時淋濕他的身體,整個背在月光的照射下呈現柔和的光芒。清涼的井水衝去身上的躁熱,他的臉帶著淺淺的滿足,很快,又是一桶水從頭淋下,滑過他結實的身體,在他的下身滴落,凝結成一圈圈水窪。
他穿著的褲子濕水後緊緊貼住他的皮膚,圓滑的臀部完整的呈現出來。似乎覺得這樣挺不好受,他一手抹去臉上的水漬,左右瞟瞟見附近沒人,便站起來一把脫去身上僅剩的一條褲子。
夜色中,被月光拂遍的偏黑的結實身子很快便呈現在燁華眼中,當時才十五、六歲的男子身形比較瘦,但長年勞作緞煉還是在他身上留下健康穩重的痕跡。兩條勻稱的長腿從褲筒里分別抽出來,然後站直,提起一桶水繼續從頭澆上身體。
清澈的水珠迅速滾落,銀白的月色點綴濕透的他的身體如同在散發盈盈光芒,美得極致。
燁華莫名就覺得身體發熱,不是天氣造成的那種悶熱,而是從心底傳來的心癢難耐的熱。
他一直在看,忘卻一切地看,屏著息,靜靜地看。他不知道自己當初是什麼表情,他只知道,那一幕此後如同夢魘一般,總會時不時出來糾纏他,折磨他。
那個人最終擦乾身子換上乾淨的衣服離開了,而他也莫名失落地慢慢轉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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