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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可斷血可流，口水不能流。

綿綿實在感謝不起來，特別是轉頭瞥見對方一閃而逝的戲謔，是可忍孰不可忍，別說他不懂感激，這人完全可以用更溫和的，卻偏偏要像戲耍人的方式。

&ldo;同學，下次可以給我一杯水。&rdo;綿綿深吸一口氣，對於救命恩人，要禮貌。

&ldo;最快。&rdo;

&ldo;……&rdo;也最省事是吧。

白沉剛收回手，就被綿綿忽然抓住，在白的透析出青筋的肌膚上，瞬間按出五個指印。

白沉看了看自己手臂上多出來的手，挑了挑眉：&ldo;你洗手了嗎。&rdo;

&ldo;沒洗呢，略略略。&rdo;不洗你能怎麼著，綿綿吐了吐舌頭，雖帶著笑，還是那乖乖巧巧的溫順模樣，眼底深處卻泛著冰冷，像是被白沉撬動了某根弦，他就是這樣上一刻笑眯眯，下一刻就變臉的：&ldo;白沉同學，麻煩下次下手別那麼重吧。&rdo;

綿綿並不算多好看，但他身上雜糅著一種矛盾氣質，青澀又交織著成熟，奪目逼人，狹長而迷離的眼，這樣攝魂心魄地撞進來，毫無預兆的，某個快要遺忘而封閉的角落，裂開了一道縫隙。

白沉沒有收回手，也沒有反擊，終於正眼望著這個面甜心辣的裝乖少年，在白家的時候，以為是只小綿羊，看來白家那群人都沒看出，這裡面藏著頭小豹子。

兩個高大的少年在門口對視，隱秘又暗藏鋒芒的爭鋒在兩人之間無聲傳遞，完全沒了幾分鐘前的和諧。

他們也徹底把一旁怒吼的金老師給忽略個徹底。

金老師一看這兩不但沒絲毫悔改，反而還有打架的趨勢，聽說顧青輪就是在校外打架鬥毆才被勸退，一開始老師們還不想因為這樣片面的評價做衡量學生的標準，但現在是怎麼著，連老師都不放眼裡了是吧。

金老師簡直氣炸了，這次不狠狠教訓這兩小子，放到社會上那就是危害大眾。

&ldo;你們幹嘛，在我面前是要打一架呢還是眉目傳情？怎麼套口供都沒用，你們兩個都沒的逃。&rdo;金老師怒火燒得正旺。

&ldo;哪裡，老師，我們怎麼敢，是吧，白同學。&rdo;綿綿轉頭，再次京劇變臉，欲蓋彌彰地將壽司袋子往後面藏，對金老師露出乖乖的笑容，對白沉那也是一臉哥兩好的樣子，可惜金老師已經不吃這套了，能在他上課期間堂而皇之又遲到又吃早餐的，能是什麼好鳥。

白沉：&ldo;呵呵。&rdo;

有某幾個瞬間，這兩人眼神同步了，就像一個人曾在另一人心底烙印太深，哪怕沒有絲毫記憶也會刻在本能中。

綿綿沒想到自己第一天來學校，就成了被教育典型，班主任譚坦在隔壁上課，聽到那怒吼，感應到是自己班上的某個小魔頭弄出來的，探了個腦袋出來，看到是白沉和今天剛來的轉學生，譚坦無法，對著金老師擺著抱歉的笑容，瞪了眼兩個不省心的。

金老師也不能不給人班主任面子，雖然對這兩個惡劣分子深惡痛絕，剛還想當著他的面打架，還是道：&ldo;既然你們對站教室門口不太滿意，老師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這樣吧……&rdo;

金老師看白沉一臉淡定，那個轉學生倒是露出感激的笑容，呵，天真。

看了下手錶:&ldo;你們吃完午飯就去操場上站著，到太陽底下清醒清醒腦子，最晚不能超過12點。&rdo;

滿意地看綿綿表情跨了下來，教書育人那麼多年，什麼品種的猴子沒看過。

金老師轉頭對正在給試卷糾錯的班長馬靈書道：&ldo;馬靈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