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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聽一陣腳步聲響,三人已行出闖外,剛想出聲招呼,總感自己這種偷窺行動有欠光明,正自猶豫不決之際一側陰暗處,突起一陣哈哈朗笑,緩步行出一人,對那盲目老者一拱手:「多年不見,原來公孫兄竟在這裡納起福來了。」
盲目老者聽音辨人,接道:「原來是『玉面神判』易當家的,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這荒村野店。」
來人冷冷道:「雪山盲叟名不虛傳,竟脫口說出易曉天之名,兄弟佩服。」
盲目老者冷笑:「好說,好說,兄弟久已不問江湖之事,不知易兄簧夜來此,有何教諭?」
易曉天踱前兩步,徐徐道:「有一項買賣欲請公孫兄合作,若公孫兄能答允,你我雙方彼此有益。
雪山盲叟心頭一震,故作不解道:「黑龍幫高手如雲難道還用得我這殘廢之人嗎?」
易曉天陰森笑道:「答應不答應,但聽公孫兄一句話。」
雪山盲叟斂去笑容道:「什麼話?」
易曉天道:「請公孫兄答應與我們合作!」
雪山育叟張口向外突喊道:「什麼人?鬼鬼祟祟躲在窗外?」
陸文衛心頭一驚,易曉天已拍窗一拳擊出,他被拿風一掃,不得不從隱身處,一長身站起跨入屋內。
「在下是住店的。」陸文飛稍微紅了臉回答道。
「既是住店的為何藏身在樓閣窗下偷聽?」
陸文飛不擅詞令,一時之間竟無言可對。
易曉天見他默然不答.不由怒道:「老夫問你的話,你聽見沒有?」
一派教訓的口吻,頓時激起陸文飛怒火,反唇相譏道:「半夜三更大呼小叫,攪人清夢,是以出來看看,難道有什麼不對?」
易曉天在黑龍幫地位極高,平日對幫內之人頤指氣使已慣,冷哼一聲道:「你小子是對老夫說話嗎?」
陸文飛冷笑道:「閣下出口傷人,這把年紀,怎的毫無教養!」
易曉天大怒道:「你敢對老夫如此。」揮手一掌推出,一股巨大潛力直涌過去。
陸文飛斜跨半步,嗆了一聲,長劍出鞘,隨手劃出一道劍光,掌力滑身而過。
易曉天一笑道:「好身法。」
呼地又是一掌推來,他功力深湛,第二掌力道強猛,猶過第一掌。
陸文飛馬步沉穩,長劍揮處,銀虹電閃,狂濤巨浪似的掌風一入劍影之內,竟然無影無蹤。
易曉天暴怒之餘,目注劍尖。不言不動,忽然想起一個人,心頭不覺一粟,脫口問道:「看在令師的份上,老夫不與你一般見識,去吧!」
陸文飛對江湖上的事,知道的不多,以為對方果與師父認識,雖滿懷怒火,卻不便發作,聞言納劍入鞘,正待回房。
只聽易曉天哈哈朗笑道:「既承公孫鳳千金一諾,此間不是談話之所,咱們找個地方詳談。」
雪山盲叟翻著白果眼道:「就在寒舍不行嗎?」
易曉天道:「兄弟那面還有幾位朋友等著公孫兄呢。」
雪山盲叟淡淡一笑道:「大家如此看重我,真叫我受寵若驚。」
一陣腳步聲,幾個人都隨著易曉天行去,那黑女有意無意之間,回頭瞥了陸文飛一眼,急步追上了盲叟。
陸文飛靜立庭中,突起一陣孤獨悲涼之感,想到這短短數日之內,父親慘死.生母病亡,業師雖是一代大俠,但已然成為廢人,茫茫人海,竟無一個可資臂助之八。
回到房中,已是更鼓三響,突然想起爹爹的遺言,隨手解下佩劍,借著昏暗的燈光,細細察看,劍鞘乃是古銅銀花,古色斑爛,用力一抽,裡面果有夾層,襯著一塊寬有一寸,長約半尺的金牌,牌上紋路縱橫,並有唐詩一句,乃是陳子昂的五言短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