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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老者也朗笑道:「一切由你。」
陸文飛舉步行出,當他行經過道之時,突見兩條人影由閣樓之上飛射而出,內中一人,隱約是雪山盲叟,他原無意過問旁人之事,只因心中總覺雪山盲叟可疑,是以也跟著躍出牆外。星光之下,只見與雪山盲叟同行之人,乃是一個瘦長高個兒,穿一襲白袍,雙目綠光閃閃,行動之間虛飄飄地,令人有一種鬼氣森森之感。
只聽那人冷森森地道:「本教並無與你為難之意,擄去令媛乃是事非得已。」
雪山盲叟嘆道:「我瞎子乃是殘疾之人,秘圖業已失去,就算領你前去,那也只是盲人騎瞎馬。」
白袍人冷冷道:「不用再推辭了,兄弟不妨明白對你說,你著人所傳之信,已入兄弟之手,你若不是深明其中奧秘,約人何用?」
雪山盲叟全身一震,但他乃是城府深沉之人,仍然不動聲色道:「我瞎子並不諱言,果於無意中得有一張秘圖,可惜已被黑龍幫所奪。」
白袍人輕哂道:「那是假的。」
雪山盲叟道:「不管是假的或是真的,瞎子僅有那一張。」
白袍人哼了一聲道:「這事豈能瞞我,你施用的是兩桃殺三士之計,意欲用一張假圖,引起黑龍幫與川西張門、金陵謝家火拼一場。」
雪山盲叟喟嘆一聲道:「不管你如何說,我瞎子只有聽的份兒。」
白袍人冷冷道:「作雙目已盲,縱得著晉王全部遺物,又有何用,顯而易見,為的乃是雲娘……」
雪山盲叟激動,倏然高聲道:「瞎子平生只此一女,她即是我的命根,如有三長二短,瞎子這條命也不打算要了。」
白袍人若無其事的道:「公孫兄請少安毋躁,本教若有為難她的意思,也不來與你商量了。」
二人邊走邊談,陸文飛暗暗尾隨其後,竟然未被覺察。
雪山盲叟情緒似乎稍微鎮定道:「我瞎子決不說謊話,那張秘圖是真是假,我也無法判別,只此一張卻是實情,貴教不應將此良機失去。」
白袍人似為他的言語所動,霍地停下腳步道:「公孫兄此話可真?」
雪山盲叟輕嘆一聲道:「雲娘現已落貴教,縱將全部寶藏與我,也難動我瞎子之心,何況區區一張秘圖。」
白袍人見他所言似乎不假,遂冷冷道:「既如此說,咱們不用去古陵了,黑龍幫現落於軒轅廟,此刻趕去還來得及。」
雪山盲叟道:「貴教若能取回秘圖,瞎子情願奉送,但盼先行釋放小女。」
白袍人道:「她現在本教行壇,秘圖一經奪回,立即還她自由。」
倏然騰身而起,疾奔而去,身法快逾飄風。
雪山盲叟突然一族身,沉喝道:「什麼人鬼鬼祟祟跟在身後?」
原來他聽力過人,早已覺察出身後有人。
陸文飛朗聲道:「在下陸文飛。」
雪山百叟冷笑道:「又是你,跟蹤我瞎子意欲何為?」
陸文飛道:「白骨教之人,必然都趕去了軒轅廟,前輩若是有意援救命媛,此刻正是時機。」
雪山盲叟經他一語提醒,暗道:「是啊!白骨教乃是邪門中人,反覆無常,還是早早把雲娘救出為妙。」但表面仍然冷冰冰道:「老夫之事,不勞你過問。」
陸文飛道:「在下因見前輩雙目失明,行動不便,是以才興相助之心,別無他意。」
雪山盲叟關切愛女安危,雖然對陸文飛存有戒心,為救眼前之急,便不再堅持。
當下喟嘆道:「老朽一生極少求人,你果有助我之心.無論成敗,以後定當還報。」
陸文飛搖頭道:「在下並無求報之心,前輩你會錯意了,事不宜遲,咱們得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