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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不過片刻,任好一拍腦門:&ldo;噢,差點忘了。&rdo;伸手從馬背上摸出一隻酒壺,揭開蓋子深吸一口氣,酒香直直地鑽進鼻子裡。
任好只抿了一口,便陶醉其中:&ldo;醇而不辣,好酒。&rdo;接著,將酒壺遞給旁邊的公子縶,&ldo;子顯,你嘗嘗。&rdo;
公子縶沒跟他客氣,接過來也喝了一小口:&ldo;確實不錯,若是多存幾年,再厚重些,就更好了。&rdo;
任好很贊同:&ldo;不錯,只不過此酒已經啟出,若再埋回去,只怕就壞了味道。&rdo;
&ldo;人和酒一樣,見了光的事便不適合再縮回去,不然酒壞了,人也沒退路了。&rdo;公子縶將酒壺遞給任好,突然嚴肅地道。
任好神色凝重了幾分,仰頭喝了一大口酒,方道:&ldo;子顯,你話裡有話。&rdo;
公子縶沒有直接回答,牽著韁繩,讓馬往前多走了幾步。
任好猶豫了一下,放下手裡的弓箭,回頭看了一眼,示意隊伍保持距離,自己跟了上去。
&ldo;襄公,西畤,還有酒。&rdo;任好突然變得嚴肅,&ldo;你想說什麼?&rdo;
&ldo;三公子明白的。&rdo;公子縶捋了捋馬鬃毛,&ldo;什麼人才可以主持秦國的西畤?君侯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rdo;
任好低聲呵斥道:&ldo;贏縶,不要妄自揣測君侯的意圖。&rdo;
公子縶愣了一下,連忙拱手認罪:&ldo;子顯不敢。&rdo;
任好看他氣定神閒的樣子,根本無所畏懼,心下明白了三分:&ldo;難道是君侯叫你這麼說的?&rdo;
公子縶保持低頭拱手的姿態:&ldo;如三公子所言,子顯不敢妄自揣測君侯的意圖。&rdo;
任好點點頭,果然。旋即又搖搖頭,嘆氣道:&ldo;君侯尚在病中,我等本不該作此交談,有些話,你沒有說過,我也沒有聽到,君侯不方便圍獵,此行我只是替君侯捕齊犧牲,並無他意,更不敢有非分之想,你可明白?&rdo;
公子縶頓了頓,輕聲回道:&ldo;子顯明白。&rdo;
任好看了看公子縶,搭手叫他抬頭,那雙眼睛裡,多了一些期盼,叫他不敢再看。
&ldo;早些回去吧,君侯還在等我們呢。&rdo;
任好策馬奔馳,公子縶看著他的背影漸漸融入那顆紅得並不耀眼的太陽之中,將黑暗甩在身後。他到底在畏懼什麼,是不想?還是不敢?
秦侯抱恙,一個人做不來西畤之禮,下令任好執禮,隨同祭祀。
任好當下便請罪:&ldo;如此大禮,需得世子隨祭方為妥當,任好不敢僭越,還君侯三思。&rdo;
秦侯苦笑:&ldo;別說孤未立世子,你且瞧瞧我那幾個孩兒,有還未開蒙的,有不會走路的,還有尚在襁褓中的,哪一個能擔得起這祭祀大禮?&rdo;
任好一時語噎。
秦侯忽然嚴肅道:&ldo;你是最合適的,這是君令,不能推脫。&rdo;
任好無法,他聽過些流言,說他意圖爵位,有不臣之心,他不想叫秦侯多心,故而一直迴避,此番看來是秦侯要把他擺在國人面前,明目張胆地印證那個說法。
秦侯見他不說話,過來扶他起身:&ldo;今年的除夕夜宴,你也同孤一道。&rdo;
任好看著他,垂下的一隻手隱在袖子裡,揉搓著自己的袖口。
&ldo;祭祀卷文孤會派人送去,外頭太吵了,沒事的話你就在府里多讀一讀,或者去馬場練練騎射,別把心思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