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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馳乾脆地承認,「我是,所以你能讓我成功一次嗎?」
許冬時沉默著沒有回答。
「過來看看我吧,許冬時,冬時」傅馳聲音帶著濃重的鼻腔,「我真的好難受啊,腦袋難受、肚子難受、心臟也難受,想到你不喜歡我,我就難受得不得了,你看在我病了的份上,讓一讓我好不好,別再這麼冷漠地對待我,我快受不了了。」
也許是病糊塗了,傅馳的語氣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在撒嬌。
秋風吹拂著許冬時的臉,他目視前方的路燈,腦海里浮現傅馳緋紅的臉。
傅馳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許冬時,好想你啊,我好想你,我每天都告訴自己不能纏著你招你討厭,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工作的時候想你,吃飯的時候想你,就連睡覺做夢也都是你,你能不能立刻出現在我眼前啊,不然我去找你好了。」
許冬時凝神聽著,傅馳似乎真的要來找他,窸窸窣窣地開始穿衣服,嘴裡還不停念叨著,「我這就去」
忽而間,一聲巨物落地的聲音,傅馳沉悶地哼了聲。
許冬時拿不準他是故意的還是真的摔倒了,但一顆心還是提了起來。
傅馳不知道在嘟囔著什麼,半天都沒說話,又是一聲悶響。
許冬時太陽穴突突地跳了兩下,惱道,「安分點待著,別亂動了。」
「那你過來嗎?」
許冬時默然幾秒,深吸一口氣,「等著。」
他沉著臉轉了個方向,路過藥店時順便進去買了兩盒特效退燒藥,等站在小區樓下往上望,才驚覺自己竟然真的過來了——他明明知道這是傅馳故意為之卻還是中了對方出的爛招。
許冬時吐出一口濁氣,拎著藥上樓。
—
傅馳摔得頭暈眼花,在地上坐了好一會兒才爬起來。
摔跤是意料之外,但如果為此能讓許冬時對他心軟的話,他可以再多摔幾次。
傅馳揉著手,想到即將可以見到許冬時,頓時覺得自己做的這一切都是值得的,雖然發高燒的滋味著實不少受。
他昏昏沉沉的,困得不得了,卻又不敢睡著,一旦發現自己要睡過去就掐自己的掌心,就這樣挨了半個多小時,終於聽見了刺耳的門鈴聲。
傅馳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太過於激烈的動作讓他眼前黑一陣白一陣,他用力地晃了下腦袋,馬不停蹄去開門。
門外,站著他夢寐以求的許冬時。
好似一陣清風拂來,什麼眩暈,什麼難受,頓時煙消雲散。
許冬時望著眼前頂著一頭凌亂的頭髮、面色蒼白,雖然狼狽卻依舊俊美的青年,儘管來時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此時心神還是有一瞬的波動,他抿了抿唇,「你杵在門口,是不想我進去嗎?」
傅馳只覺腦袋裡有團火在燒,燒得他意識都不太清醒,聞言連忙讓開,啞聲說,「我只是太高興了。」
高興得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許冬時進屋後沒有理會傅馳過分熱忱的眼神,將退燒藥放在桌子上,而後把目光落在桌面那個黑色的馬克杯上。
那個他遺留下來的杯子,傅馳還在用。
他又看向傅馳,「我過來了,能吃藥了嗎?」
傅馳忙不迭點頭,腳步虛浮地去倒水,眼睛卻像塗了膠水似的黏在許冬時身上,走過來拿藥時腳甚至不小心踹到了桌子上,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許冬時將傅馳的冒失看在眼裡,等對方吃了退燒藥,忽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跟傅馳現在的關係,照顧傅馳這種事情也不需要他來做,儘管出現在這裡之後,回憶就如潮湧至,讓他想起從前傅馳醉酒時兩人的相處模式。
傅馳很顯然跟他想到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