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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聲音越說越小,宋止卻越聽越清楚。
「你說你是我哥哥,會一輩子保護我。」
夏卿卿眼淚糊了視線,她輕輕拉了拉宋止的領帶,「哥哥,你是我那個時候的天神。」
「你保護那個沒有鎧甲的夏卿卿,你保護那個沒人在乎的夏卿卿。」
「十八歲之前,夏卿卿眼裡沒有別人。」
兩滴眼淚濡濕了宋止的衣衫,冰冷觸到他的胸膛讓他收緊了臂彎。
「十八歲之後…」
她繼續說道,「夏卿卿眼裡也沒有其他人。」
她將頭深深地埋在宋止的肩上,細小的聲穿過幽寂的長夜傳入宋止的耳朵。
「是你不要我的,所以我也,不要你了。」
她似乎還輕輕嘆了口氣。
然後又抬起頭來,迎上男人的目光。
「18歲那年,你整整遲到了四個小時才趕回家陪我過生日,郁風和我說你那天的女伴腳受傷了,你陪著她去了醫院。」
「19歲那年,我們和宋爸宋媽一起在巴黎跨年,結果晚上十一點半,你就匆匆忙忙坐飛機去了美國,跨年的時候,你正好在飛機上,沒回我的零點祝福。」
「20歲的時候,我自己做兼職送了你一個銀色的袖章,我每一天都期盼著你能戴它一次,可是你從來沒有。」
「21歲的時候,你開始更加頻繁地更換身邊的女人,即使知道…」
夏卿卿一件一件說著那些本該爛在她心裡的事,「我每年只記一件你對我不好的事情,但是我今年二十二歲了,不想再記了。」
「我是個緋聞纏身、名聲敗壞、人人喊打的夏卿卿,但是我疼惜我自己。」
她輕聲說完,然後仿佛耗盡所有了力氣一般,閉眼靠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她能清晰地聽見,宋止的心跳,在一點點加快。
宋止咬著牙關,喊了一聲,「卿卿。」
因為有些事情,並不全是她看到的樣子。
☆、第 33 章
夏卿卿仿佛睡了過去,她不再說話,只是沉沉地靠在男人的懷裡。
宋止的話在嘴裡反覆徘徊,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並不擅長挽留。
如今的這一切,已是一步一步在試探他的極限。
山里夜深,月亮卻更亮了,男人沉默的背影無聲地散發出一種凝重的氣息。
可她有言在先,他不過是一個工具人。
他不該說些什麼,或許,也不配說些什麼。
夏卿卿慢慢睡了過去,再睜眼的時候,是在宋止軟綿綿的床榻上。
她還穿著昨天的黑裙,坐起身來的時候,房間空無一人。
夏卿卿剛要開口,卻發現嗓子疼得要命。
她感冒了,整個嗓子像針扎一樣疼。
房間裡的暖氣開得十足,卻並不感覺乾燥。
夏卿卿回頭,看見了一個加濕器正在角落拼命工作。
床頭放著一套新衣服,還有洗臉卸妝的東西,她沒什麼力氣卻還是走進了浴室洗漱了起來。
她還有很多事要做。
夏卿卿穿上了床頭的黑色羽絨服,從頭到尾長直腳踝,好像要把她包裹得嚴嚴實實。
她走到門口才看見,自己昨晚被人拿走的包裹完好無損地被放在了門口。
上面還有一張紙條。
【夏小姐,包裹是宋先生從劇組的後勤那裡要回來的,包外側有兩顆感冒藥,宋先生說你如果起來感冒了就吃了。郁風。】
夏卿卿慢慢地將紙條揉進了手心裡,然後翻出了那兩顆藥,乾咽了下去。
碩大的藥丸劃得她嗓子疼,咽下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