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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溯家裡的陽台是南陽台,陽光充足,靠牆立著一個大花架,上面擺滿了盆栽,看得出受到了精心養護。
花架旁還有一盆風車茉莉和一盆桂樹。
風車茉莉沒有刻意修剪形狀,枝蔓纏繞欄杆自由生長,現在花期已過,綠葉垂成瀑布。
栽在盆里的桂花一米多高,江逾白從未見過這樣矮小的桂花樹,覺得它開出的花都比那些高大桂樹上的迷你。
他湊近聞了聞花香,餘光倏然瞟見什麼,又探過頭去確認,眼裡流露出驚奇。
沙沙沙。
有腳步聲從二樓主臥來到陽台。
音樂生的聽覺何其敏銳,江逾白拿走叼在嘴裡的空牛奶盒,感慨:「七點不到你就起了啊?」然後仰起頭,指著桂花枝葉底下那一小簇菌類說,「這裡長蘑菇了!」
聞溯醒來就下樓,眼底的困意沒有完全散去,眼皮微垂,頭髮有些凌亂,英挺深邃的五官映著晨光,唇線輕抿,看起來比平時更不容易親近。
他倚上落地窗垂眼看江逾白。
江逾白蹲在花架前,身上穿著的是和他款式相同但顏色不同的睡衣,沒有扣上面兩顆紐扣,露出的皮膚白得像水洗過的瓷,鎖骨深深凹陷,形狀優美,宛如上好的器皿。
他久久凝視著那一處,沒有回答江逾白的話。
「哥,你別是沒醒在夢遊吧?」江逾白等了半晌等不到回答,歪過身子往聞溯的腿上打一下。
「來看昨晚住進家裡的松鼠。」聞溯終於開口,爾後瞟了眼桂花,「應該是鳥或者風帶來的孢子。昨天下雨,濕度變大,就長出來了。」
「序列幾啊你就敢種蘑菇。」江逾白揶揄。
「嗯?」聞溯哼出一個單音,示意他沒明白。
「詭秘里的梗,你沒看過詭秘嗎?」
「沒。」
江逾白一臉「年輕人你不當如此」的神情:「一篇超好看的網文,我還買了實體書,等上學帶給你。」
「……好。」聞溯從不看網文,猶豫了半秒才點頭。
江逾白賣出了安利,心情更是舒暢。
「要不是你先前那句話,我還以為你變成單字怪了。」江逾白手指撥弄著桂花葉,「這些都是你打理的嗎?」
「家政阿姨在照顧。」
江逾白:「切——」
他眼裡的期待瞬間消失,化作濃濃的嫌棄。
聞溯被逗樂,喉間溢出一聲低笑,換了個更放鬆的姿勢,懶洋洋問:「松鼠,早上想吃什麼?」
江逾白大氣,不和他計較稱呼問題,報出一串食物名:「油條春卷茶葉蛋手抓餅加肉鬆裡脊火腿。」
聞溯也不嫌棄他點得多,說了聲好,轉身上樓拿手機,半途想起什麼,停下來問:「這次沒斷片?」
「你知道我上次斷片兒了?」江逾白歪著腦袋,「如果我斷片,第一句話就是質問你為什麼把我弄到你家裡來了。」
聞溯抬了抬眉稍,心說的確如此。
得益於小區地處商圈中心,哪怕現在是不到七點的清晨,也有商家接單。
半個小時內,江逾白點的東西便被外送小哥陸續送上門。他逐一拆開、擺上餐桌,又把外賣包裝袋隨意一放,總算讓聞溯家裡多了點兒生活氣息。
聞溯只在江逾白點的那一堆之外加了份蝦餡蒸餃。
兩人相對而坐。
江逾白是那種如果不出門,可以從早到晚都穿睡衣的人。
但聞溯不同。他洗漱完便換了衣服,現在穿著一件亞麻色襯衫,結實但不賁張的肌肉將胸前衣料撐得恰到好處。
江逾白不由自主瞄了兩眼。
他在桌上咔嚓咔嚓敲起茶葉蛋,腦中自帶b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