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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元昌见状,便也帮着她寻找起来,可无论是床底还是桌下隐蔽之处,全无可疑的东西存在。
却在此时,双澄忽而想起什么似的,一下子爬到了床头,直起身子便抓住了床架上的布幔。
“干什么?”元昌才一发问,她已迅速解开两边的细带,顷刻间,这木床上的布幔便垂落掉下。
背后的墙上竟嵌着一块两尺长宽的木板。
元昌快步上前,双澄已将木板用力扳下。原来这墙上竟凿出了一个长方洞穴,里面端端正正地排放着一些东西。
“这是……”双澄犹犹豫豫地伸出手,触到了藏在洞里的东西,尽管心中惊讶万分,但她还是将其取了出来。
一共五块牌位。
但上面却无一字迹,空空荡荡,连一笔一画都未刻上。
“为什么这上面连姓名都没有?”她惊惶地回头问道。
望着那五块空无一字的牌位,元昌心中竟觉一紧。“找找还有没有什么!”他低声说着,探手又伸入那墙上的洞穴。可其这洞穴并不算深,除了牌位之外再无其他。他却还不死心,又细细查看了一番,忽然发现这洞穴下的砖石似乎缝隙过大。
他取出匕首刺入缝隙,往左右一划,果然觉出松动。
再一发力上挑,其中的一块砖石便往外突出。元昌扣住那砖石奋力抽出,灰尘洒落间,那空洞的墙壁间便显现出了一物。
赤红布帛包裹,狭长约有一尺。
他探手取出,托在掌心唯觉沉重冰冷。
双澄屏住呼吸,看着他慢慢解开布帛。瞬时间,寒光夺目,摄人心神。
竟是一截锋光四射的银枪枪尖。
☆、76|3。16|
第七十六章相怜病骨轻于蝶
“为什么藏着这个?”元昌皱着眉将那银枪枪尖握在手中,双澄亦疑惑不解道:“以前从来没看到过……”
他将这枪尖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不由问道:“那你怎么忽然想到在这床幔后找?”
“因为师傅的床上一年四季都挂着床幔,有一次我想把它取下,他却不让。所以我才想到会不会在后面藏了什么东西。”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将那五块牌位摆放整齐,“难道那枪尖与这些牌位一样,都是为了纪念什么人?”
元昌虽感觉这枪尖锋利异常,不像是寻常人所能拥有之物,可也没法断定此物究竟是何来源。他用布帛重新将枪尖与那些牌位包裹起来,跃下床去。
“看看屋中还有没有异样之处,如果找不到其他的,我们就只能将这些东西带回汴梁交给端王。”
两人在小屋里里外外又搜寻许久,甚至连双澄自己的房间都进去找了一遍,还是寻不到其他物件。于是只能在此暂歇了一阵,过午之后,便又准备启程离去。
临走之际,双澄回头望了一眼自己所住的那间小屋。屋中摆设简单,除了桌上有一个陶土花瓶之外,几乎看不出这是女子所居之处。多日不在,房间内虽还保持着自己走时的模样,可不知为何,此时看来却隐约觉得有些清冷。
——忽然想到了远在汴梁的九郎。
若是他来到这里,看到这满山古树间的小小木屋,会是怎样的神情,又会说些什么?
想及他的一切,心绪就千转百回。元昌在后面叫了她两遍,她才回过神来,掩门,上锁。
背负着包裹中的物件,双澄踏着高低不平的土石出了山谷。
一阵风来,层叠草木涌起漫漫翠波,头一次感到自己在这山野间竟是如此渺小。回首望去,木屋寂然,古树枝叶随风轻摇,安静得只能听到沙沙之声。
如果有一天,能带着九郎回到这里,回到她一直居住的地方,让他看一看这险峻如削的高崖,听一听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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