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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按期不脱,乃函致新之先生,于其阅毕后,再按期以空邮寄东京。先生并向日本朝野,我国旅日名流,对余文多方延誉,津津乐道。前香港《英文虎报》总编辑吴嘉棠君尝闻其事,举以告余,余由是引以为知己之感。一九六○年余因李北涛先生而请先生为《天文台报》写*;一篇既出,洛阳纸贵。先生于民初,久居外交、财政、交通等部总长,其所记录,即零缣断绢,无一而非第一手资料,重以先生以法律家,而为历史家,逻辑周衍,犹其余事,而合肥生平,亦可见其一鳞半爪矣。
先生之写*也,应余之请也,余之请先生写*也,欲世人之多知民初史事也。《天文台报》载此*,始于一九六○年九月六日,至一九六三年五月十六日完竣。正拟徇读者需求,计划刊印专书出版,而先生对已刊出之稿,续有补充,较原稿不啻倍蓰。《春秋杂志》复取而刊载之,前后历五年而始杀青,兹且付诸剞劂矣。今年十一月为先生九秩大庆,康强矍铄,有文潞公精神,目睹是录,缅怀前尘,必欢然而浮一大白也。
先生屡嘱序于余,余之言,焉足为先生重。然稗官野乘,史必从实,其可为先生征信者,惟合肥!谨录合肥赠先生五言长古一篇,诗为心声,发语由衷,先生志节,可以大明于天下,昭然于后世矣。其诗曰:
不佞持正义,十稔朝政里。立意张四维,一往直如矢。侧目忌惮者,无辞可比拟。谓左右不善,信口相诟訾。唱和声嘈杂,一世胥风靡。卖国曹陆章,何尝究所以?章我素远隔,何故谤未弭。三君曾同学,宫商联角徵。休怪殃池鱼,亦因城门毁。欧战我积弱,比邻恰染指。陆持节扶桑,樽俎费唇齿。撤回第五条,智力亦足使。曹迭掌度支,谰言腾薏苡。贷债乃通例,胡不谅人只。款皆十足交,丝毫未肥己。列邦所希有,诬蔑乃复尔。忠恕固难喻,甘以非为是。数虽一亿零,案可考终始。参战所收回,奚啻十倍蓰。
知先生莫如合肥;信先生亦莫如合肥!知合肥,信合肥,莫如天下后世!合肥之言,必不吾欺,更必不欺后世。故是诗也,可作为先生*之序文读,亦可为先生九十大庆之寿序读。是*也,作段合肥传记之一部分可,作民初外交财政之缩影亦无不可。是为序。
一九六五年八月十五日陈孝威于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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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序之一
曹先生润田所写之*,先后分载于《天文台报》及《春秋杂志》,洛阳纸贵,传诵一时。今者陈孝威社长,以其有关近代史乘,将印成专册传世,先生自制序文,由美寄来,并承征序及余。回忆十三年前,与先生同客东瀛,时往请益,偶或煮茗清谈,盘桓竟日。适见日本老外交家重光葵氏为盟总所整肃,在狱中写*,名曰《昭和*录》,公之于世。书中详述军阀如何专横,外交如何掣肘,大得日本人士之同情。期满出狱,群集狱门,争相迎慰者近万人。因劝先生何不效法,亦将五四风潮经过写告国人,以期真相明白。先生慨然叹曰,往事云烟,置之久矣,自问无愧于心,毁誉何有于我哉。余曰不然,毁誉固可不计,是非不可不明,永远缄默,真相愈晦,公来口述,由我笔记何如,先生亦莞尔。旋余因事返港,逾二年,先生亦由爱女快婿,迎养赴美,身心安适,往返函候之余,余因重申前请,至是幸得复允,而其《一生之回忆》竟告厥成,诚盛事也。
窃按先生早岁,孝事重堂,乡里称誉,迨游学返国,有声于朝。五四风潮,热血青年,愤外交之软弱,遂集矢于先生,其实一唱百和,是非莫辨。抗战前,《大公报》记者王芸生所著《六十年来中国与日本》,考据精详,中载先生折冲樽俎,不卑不亢各事实,足使当日诬谤,不辩自明。尤有进者,当年反对日本《二十一条》最烈者,为合肥段芝泉陆长,若果先生与段处于相反地位,则后来合肥秉政,何以对于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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