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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易安不擅長應對撒嬌的女孩子,沉吟道:「那你休息一下,我去給你沖一杯蜂蜜水?」
「不要。」喬星言搖頭拒絕。
「那你……」
「我想吃豬肉。」
豬肉?
謝易安不解,眉頭皺起。
「你剛剛喝過酒,現在還醉著,腸胃比較嬌弱,不適合吃得太油膩。而且現在已經很晚了,吃肉不容易消化。」
「我不管,我就要吃豬肉。」喬星言從床邊站起來,滿腦子都是無厘頭的「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潛意識告訴她,看豬跑沒意思,吃豬肉才香。
酒鬼的邏輯無從考證,她看向謝易安,氣勢里明明白白四個大字——就不講理。
謝易安沒有照顧酒鬼的經驗,同樣沒有照顧女生的經驗,突然碰上一個不講理的女酒鬼,事情就變得有些棘手。
斟酌許久,他才開口:「你確定要吃豬肉?」
「確定。」喬星言點頭。
篤定的樣子卻暴露了一個酒鬼說話可以有多不靠譜。
謝易安明知道不該和一個酒鬼認真,可觸上喬星言可憐兮兮的眸子,仿佛在控訴他——我只是想吃一點點肉,你居然都不答應。
「那……好吧,那我給你煮一點,你等一會兒好不好。」
他敗下陣來。
喬星言聞言,眼中一亮。
「嗯!」她重重點頭,終於消停下來。
所以,當錢可可、舒鈺兩個人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詭異的畫面——晚上十一點,喬星言正坐在餐桌前,餐桌上擺著一小碟炒過的肉絲,肉絲切得粗細均勻,賣相還格外的好。
喬星言端坐在桌邊,神色莊重,仿佛在等著這碟肉主動獻祭。
錢可可轉頭和舒鈺小聲逼逼:「這是宵夜?」
舒鈺搖頭,「不知道,可能。」
「不過……這也太葷了吧。」作為資深吃貨,錢可可認真點評道。
的確太葷,謝易安也是這麼認為的,可誰讓人小姑娘就是要全葷的呢,剛剛他上了一份加青菜的,被嫌棄「摻假」。
喬星言言之鑿鑿,說他做人「不實在」,還憋著嘴巴說:「學長,你居然連肉都捨不得給我吃,你怎麼能這麼摳。」
半晌,在眾人的注視里,喬星言終於矜持地拿起筷子,夾了一根肉絲。肉質滑嫩,鹹淡適宜,可……胃裡忽然一陣翻江倒海,喬星言捂著嘴巴就往衛生間跑。
謝易安連忙跟上,他就不該這麼由著她胡鬧。
喬星言扶著牆壁乾嘔了好半天,胃裡難受,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她起身,看向站在身側的男人,因為胃部刺激,微濕的眼角有點紅。
謝易安皺著眉,給她遞上紙巾,「現在知道不能吃了,就一定要吃了教訓才肯聽話。」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僵硬,說教的意味明顯。
喬星言看著他,原本濕潤的眸子湧上水氣,「你凶我。」
謝易安:「……」
這也叫凶?
謝易安發現,他真的是拿這姑娘一點辦法都沒有,輕不得重不得。
抿抿唇,他放軟聲線:「好,是我不對,我不凶了。沒事的,你……不要哭了。」
他抬手,捏著紙巾拭掉喬星言眼角的淚。
喬星言吸吸鼻子,鼻息間有熟悉的氣息,和方才臥室里的被子一樣,清爽的皂粉味,像混了陽光和海浪。
她湊近,眼角還掛著晶瑩,鼻尖卻幾乎貼到了謝易安的頸側。
謝易安僵直著脊背,微微偏了下頭。
錢可可和舒鈺站在洗手間門口,看著喬星言大膽的舉動,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