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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自己圆了场,她埋首棋盘,专心一意的想扭转局面。
慕容渊不动声色的打量女儿,心思继续转动。
在他眼前的人再不是当初野性难驯的小丫头,无论穿着打扮,还是神态举止,无不大方得体,有了雍容之气。
她现下有了身孕,整个人养得丰盈了些,下巴不如从前那么尖了,脸上也多了些肉,白皙透红的皮肤焕发着健康的光泽,尤为那双翦水瞳眸,看向别人的时候涟漪阵阵,极有美态。
——已经是知书达理,明白事理的宫妃了。
慕容渊做梦都不会想到,他的女儿会有如此造化。
但有一点是能够肯定的,自从得知六年前的缘由始末,彷如朝夕之间,从前的隔阂齐齐消失,一切的说不通都有了解释。
对‘这个女儿’,慕容渊变得宽容接纳了许多。
就是独独一点……
“明日你两个哥哥要伴驾前往北岭雪山祭祀,为父与关濯坐守京城,此行,你可要随皇上一道去?”
忽闻父亲问起,慕容紫抬首相视去,面露不自然的颜色,“怎么忽然说起这个来了,女儿在这儿不是呆得挺好么。”
“你觉得挺好?”慕容渊不认同。
他倒也没怒,舒展了花白的眉毛,探手取来茶盏小饮一口,缓缓问,“哪里好了,说来与为父听听。”
见父亲有详谈的意思,慕容紫顺势放下棋子,道,“这回雪宫祭祀本就因我而起,我若跟去,外面的风言风语怕是难以平息,且是眼下女儿将将有了身子,这胎都还没坐稳,就不要奔波太过了吧,父亲您说是吗?”
讲到最后,大有求饶的意味。
慕容渊很给面子的点点头,转而一个回马枪杀去,“那就回宫修养吧。”
“回宫?!”她不愿意!
宫里哪儿有自己家自在……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在上元节前回国公府,外面早就风言风语了,为父也不好将你多留,并非怕你真吃垮了慕容家,只你是皇家的人,当有帝妃的样子。”
“父亲……”
慕容紫要哭了,“是以先前的说话只为诈我呢?”
故意先用楚萧离去雪宫祭祀引出她的打算,再对症下药,让着她心甘情愿的回宫去。
捋了捋蓄得有模有样的胡须,慕容渊笑语道,“兵不厌诈。”
荣国公两朝为官,从玄徵年间一路货红红火火到武德年间,做了皇帝的岳丈,功成身退,对付滑头的小女儿,不在话下。
“去休息小半个时辰,让人收拾下,天黑前回宫吧。”
怎么的也要在万岁爷出发前,安了圣心才好。
慕容紫气得冒烟儿,“父亲大人真会过河拆桥!”
下到一半的棋没兴致继续了,站起来就走,反正她是被嫌弃的。
慕容渊坐在屋子里沉声大笑,“国家国家,无国无以为家,谁叫皇上念你得紧,老夫也不得办法。”
……
天高气爽,太阳露了头,暖煦的阳光扑洒而下,笼罩在万物大地之上,明媚非常。
行在国公府花园里,蜿蜒的石子小路如流水般往前铺展去,两旁的小树抽了新芽,鼻端里一阵阵的清香。
初春的味道。
慕容紫郁结的走在小道上,一步比一步更加哀怨。
并非她厌弃皇宫,就是——
蓦地顿下身形,跟在她身后的二人也止步,她回首,认真的征询,“你们说说,我可是要同他坦白?”
花影和月影同时一愣。
月影正色道,“自然当说!”
大有早死早超生的意思。
花影意见与不日前相左,“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