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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了,齊湛紅著臉,有一絲絲羞澀的說,「所以我到現在都還是個黃花大閨男。」
懂了,破這位黃花大閨男的身子。
穆汀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他問,「你爹知道你自稱黃花大閨男嗎?」
「知道吧?」齊湛也不是很肯定,「有什麼問題嗎?」
穆汀忍著笑搖頭,「沒,沒有,你繼續。」
「哦,」齊湛繼續乖乖的說,「但我是個紈絝嘛,出去喝酒打架避免不了,他們也不能時刻盯著我,所以就給我定了規矩,只要不上青樓不去賭一個月就能去喝十天酒,回來還不用挨打,我就答應了。」
提到不用挨打,齊湛明顯是興奮的。
不過很快他又垂頭喪氣地拉拉穆汀衣袖,「你要是不喜歡我出去喝酒,我就不出去了,你別不高興。」
穆汀突然笑了,「這麼在意我啊。」
齊湛使勁兒點頭,「嗯,你現在是我媳婦兒嘛,而且你天天給我做飯吃,我不能沒良心。」
穆汀道:「我沒有不高興,而且我知道你出去請人吃飯喝酒是為了我,覺得我做那麼多人的菜會很累。你要與朋友往來,應酬是難免的,但是齊湛,沒有人說紈絝一定要喝酒才是個合格的紈絝。」
「隨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才是真正的紈絝,你即便是個紈絝,但在我心中也是個很好的人。」
靜默片刻,齊湛點了點頭,「我懂了,我以後再也不跟他們喝酒了,還有,我明天就去買狗!」
穆汀有時候深深覺得,不是齊湛笨,而是他自己腦子不夠用。
他想不明白,這怎麼又跟狗扯上關係了。
他問了,齊湛卻不肯說,只道等自己把狗買回來才告訴他,然後喚了青松進來幫他擦頭髮。
同時又跟穆汀說起了去天香樓吃飯的事,「我以前覺得天香樓的飯菜挺好吃的,可我現在卻覺得哪兒哪兒都比不上你做的,你把我胃口都養刁了。」
穆汀問,「真有那麼好吃?」
「當然,不止我覺得,余旭堯祝酒他們也這樣,那群飯桶,中午搶了我的吃食,連湯都沒剩一口,簡直跟幾百年沒吃過飯的惡鬼一樣。」
「這次他們上門沒吃成你做的飯下回肯定還要來,我得想個法子,」齊湛托著下巴,認真沉思。
穆汀便等著他想法子,做飯對他來說不難,但他沒那個義務連齊湛的同窗也照顧了,齊湛都沒這個意思,他更不會上趕著。
不過直到睡覺的時候齊湛也沒想出什麼好法子,反倒是穆汀想起一件事,「我晚上回來時碰上大嫂了,她約我初一那日陪她去城外的一座廟裡上香。」
「是去崇福庵吧。」
「嗯,怎麼,大嫂經常去這家尼姑庵?」
齊湛嘆氣,「還不是為子嗣鬧的,大嫂跟大哥成親這麼多年,就只生了溯兒,之後就再沒懷過,我大哥年紀輕輕就正五品官,礙了不少人的眼,他們抓不到我大哥其他把柄,就拿子嗣說事。」
「雖說家裡人沒誰怪過大嫂,但外面的風言風語對她難免有影響,她就著急了,每月初一十五都要去崇福庵拜一拜,京城的人都說那兒的送子觀音最靈。」
穆汀道:「是生溯兒的時候傷了身子嗎?」
「不是,大夫看過了,沒問題,大哥大嫂也恩愛,就是懷不上。」
這樣的話,那著急也正常了,就怕沒原因,反而更容易招閒話。
畢竟古人迷信。
果真,家家都有難事。
齊湛翻過身,正對著穆汀說,「以前都是二嫂和娘陪大嫂一塊去的,許是快到年底了,二嫂和娘要查各個鋪子的帳,沒時間陪大嫂去,你就當是出門散心,你整日在家裡肯定也悶得慌,出去走走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