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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白忙問：&ldo;什麼事?&rdo;

岑森：&ldo;我準備換工作。&rdo;

李月白想也不想地說：&ldo;想換你就換吧，最重要是做得開心。&rdo;

岑森輕輕晃動著滑鼠，&ldo;你先聽我說完。&rdo;

李月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下意識用手指絞著夏涼被，&ldo;你說，我聽著呢。&rdo;

岑森又敲了幾個字，點了發送，合上電腦後說道：&ldo;工作地點在我讀博的城市。&rdo;

李月白手上的力道一下子鬆了，被子從指縫間滑開，乾笑著問：&ldo;這樣啊，那多久能回來一次?&rdo;

岑森取掉眼鏡，單手揉了揉眼睛，&ldo;說不好，可能一年一次，也可能兩年後才能回來。&rdo;

李月白的眼皮垂下來，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起伏數次後，他再次問道：&ldo;什麼時候走?&rdo;

岑森聽到他的聲音很憂鬱，心口酸脹，卻還是決絕地道：&ldo;這邊交接完就過去。&rdo;

李月白心裡絞著疼，抑制不住地喃喃道：&ldo;挺突然的。&rdo;

岑森被他的鼻音弄得心酸不已，他忙把電話拿得離耳朵遠了一點，側著臉去看窗外，外面黑漆漆的，他沒戴眼鏡，什麼也看不清楚，調節好情緒後，他把電話貼在耳邊，微笑著說：&ldo;嗯，不過機會挺難得的。&rdo;

李月白似也調整好了情緒，只聽他用笑聲說：&ldo;有這樣的機會不容易，恭喜你。&rdo;

岑森眼前浮現出李月白很早以前跟小彭總打電話的神色，聲音裡帶笑，臉上苦大仇深，他舉手在眼前搖了一下，打散掉那些浮影，&ldo;上次你放在我這裡那張卡，我會儘快幫你把理財產品都賣掉，如果近期鄭辰去工廠那邊，我讓他帶給你。&rdo;

李月白終於笑不出來了，沉默很久後問道：&ldo;你是要跟我分手嗎?&rdo;

第41章 出國

終於無可避免地說到這個問題，岑森有些無力地放下手機，點開免提，他用胳膊撐著頭，用力地揉著兩邊的太陽穴，&ldo;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馬爾克斯的《霍亂時期的愛情》，我覺得挺好看的，有次候機的時候，飛機晚點，總也不飛，我閒著無聊搜書評，在知乎上面看到一篇書評寫得特別好，他說‐‐哪有什麼愛情，要麼是轉瞬即逝的衝動，要麼是本質為親情的婚姻，要麼是打著愛情幌子為填補空虛的色/欲，霍亂時期的霍亂總有一天會結束，但是霍亂時期的愛情永遠蔓延，像瘟疫一樣，短暫治療寂寞，永遠無法消除人生註定孤獨的宿命。有的人不相信，不停地找，找一輩子。1&rdo;他深吸一口氣，繼續道：&ldo;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可以發生很多事情，距離橫亘在那裡，我不敢保證什麼，也不勉強你保證什麼。&rdo;

岑森沒有正面答覆，他不說分手，但是也不承諾等候。

李月白眼睛脹痛，手指用力絞著t恤的下擺，布料幾乎要嵌入肉里，&ldo;那你覺得我們之間算什麼，是衝動還是色/欲?肯定不會是婚姻。&rdo;

岑森用指腹擦過眼角，背過臉去吸了吸鼻子才對著電話說道：&ldo;都有吧。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晚安。&rdo;

李月白聲音不受控制地暗沉下去，&ldo;晚安。&rdo;

五一節後一上班岑森就向公司遞交了辭呈，同時著手處理手頭上的理財產品，這天傍晚他約鄭辰吃飯，把李月白的卡交給鄭辰，托他帶給李月白。

鄭辰掂量著岑森話里話外的意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