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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堵得她啞口無言,之前理直氣壯的狡辯自己沒有泄題,其實想想還是心虛的,放下手中的筆,「那臣妾回自己宮裡抄,不打擾皇上了。」趕緊離開皇帝的視線才是。
正要收拾桌上的紙,皇帝突然長臂一伸抱起她來,往放著龍塌的隔間走去,「貴妃陪朕小憩一會兒吧,朕也忙了幾日了。」
秋日午後,天清氣爽又透著暖意,透過隔間敞開的小軒窗可見一片矮矮的楓樹林和靜靜的湖泊,皇帝卻親自伸手將窗戶關上。
小憩就小憩唄,關窗戶做什麼?又沒有人經過。於心然不免腹誹,脫了鞋襪上榻。
皇帝自行解了龍袍,又過來解她的衣裳,於心然往後縮了一下,「臣妾可以和衣小憩。」
皇帝不聽,脫了她的外衣又繼續解裡面那件,語氣如同他手上的動作一般慢條斯理,「貴妃有幾日未侍寢了?」
此時於心然才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也沒有幾日吧,那若真的要算起來自己已經算是很勤勞的了,比起皇后和淑妃來她最不受皇帝待見,現在另外二人閉門不出,卻只剩她一人天天應付皇帝。
明明兩個人的心那麼遠,卻不得已做這麼親密的事情,特別是現在自己心神不寧地,皇帝俯身來親她的頸窩,於心然本能輕咬著唇地側過頭。
「貴妃給朕惹了不少麻煩。」 皇帝轉而湊在她耳邊道。預料之中的吻沒有落下,溫熱的氣息縈繞在脖間,
這一句稀鬆平常的話聽著令她又警戒起來,明面上皇帝貶了禮部尚書又安撫了考生們,其實他從未放棄逼迫自己承認所作所為,真是錙銖必較。
「臣妾錯了。」
「繼續說。」皇帝身軀籠罩在她上方,沉著臉色繼續逼、問。
再說不就是招供了嗎?她還沒有蠢到這種地步。受不了皇帝的視線,於心然看向了別處,然而床邊的幔帳已經放下來了,她的視線逃不出這一方龍塌。
「臣妾也不知,皇上說臣妾惹了麻煩就惹了麻煩吧。」她雖然心虛垂著眸,嘴上卻打死不認。
籠罩在她上方的身影頓了頓,「你很好。」這三個字像壓抑著從胸膛里發出的聲音。
「下去。」
於心然躺在柔軟的龍塌上,身上已經脫得所剩無幾,皇帝就這麼放過了自己?!心裡一喜抬頭看向皇帝。可是他臉上的神色陰沉,哪裡有發了慈悲饒了她的意思。
在泄題這件事上,他真的動怒了。所以她大概不能輕易糊弄過去。
皇帝腰帶上掛著他喜愛的那塊血玉,掛件的穗子輕輕掃到於心然的腿上,痒痒的。猶豫了一番後壯起膽子,一雙柔夷將掛件取下,摘了穗子後將血玉咬在了嘴裡,而後抓過皇帝的手掌貼在自己的腰上。
這番勾引果然引得皇帝呼吸一滯,手掌用力掐住了她。
「放肆。」下一瞬略微沙啞的聲音呵斥道。
皇帝抽出手,擒住了於心然的下顎逼著她張開嘴。然而就在這錯亂間,血玉就這麼順著喉嚨滑下去了。
對峙著的兩個人雙雙驚愕,於心然立即撐起身來捶打自己的胸膛試圖將血玉吐出來,可是她好像、好像已經咽下去了。
皇帝神色比方才更陰沉,焦躁地下了塌大步走去外屋。
於心然手握成了拳頭不停地捶打自己的胸膛,她要死了,她肯定是要死了,著急得哭出聲來。
御醫急急忙忙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貴妃在乾嘔,再看看一旁的皇帝,神情肅穆,像是壓著什麼情緒,不免想到前些時日貴妃頻繁侍寢,難道有喜了?
這麼一想御醫也有緊張,小心地放下藥箱,又小心地去搭她的脈搏,謹慎又謹慎。
「貴妃娘娘到底怎麼了?」皇帝身邊的太監看皇帝臉色不好,催促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