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第1/2 页)
皇帝取下手上玉扳指,從碟子裡拿了塊糕點嘗了些,咀嚼幾口咽下後才道,「近日事多,朕略疲憊,還未過目,貴妃可看看可有中意的。」
於心然取了秀女畫像過來翻看,「貴女們皆容貌秀麗、楚楚動人。」
腰間的手臂卻是收緊了,皇帝的胸膛貼著她的後背,「皆不及貴妃得朕心。」語氣不是正經的語氣,故意要逗弄她,後宮誰不知道皇帝最愛的是淑妃,可即使這樣她還臉上也漸漸染了紅暈。
翻看畫像的速度加快了些,終於找到大理寺卿女兒的畫像,這是父親從宮外傳話,要她務必在皇帝面前提及此女,大理寺卿是父親黨派的人。選秀不僅僅關乎後宮,更是涉及前朝黨派之爭。
「臣妾覺著這位妹妹長得倒是尤其出挑些。」
皇帝掃了一眼,「貴妃眼光甚佳,朕也在猶豫著是選大理寺卿之女,還是戶部尚書之女,或者兵部尚書之女,三者選二。」
他這麼說,於心然全然不知該如何接話,兵部尚書為皇后那一派的人,而戶部尚書之女被淑妃招攬了去,兩人各自為後宮兩股勢力之手,她都不太好得罪的。
一時茫然,皇帝的唇卻已經貼到她耳邊,「想朕了嗎?」聲音低沉曖昧使得她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
這話若是別人聽了,只當是一句暖心之語,然而她進宮為妃跟了皇帝兩年,自然知道這句別有深意。
於心然只覺得自己羊入虎口,而且還是自己上趕著的。依舊企圖反抗,畢竟光天化日,便隨手撿了塊點心遞到皇帝唇邊,「臣妾親手做的,皇上就嘗一嘗嘛。」
美人酥手送上的點心,皇帝從然如流地咬了一口,「愛妃只做了紅豆餡的?」
這一問於心然也不知該怎麼答,因為這些精緻點心壓根不是她親手做的,只能假意回答,「皇上愛吃紅豆餡的,臣妾就只做了紅豆。」
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被皇帝攔腰抱了起來,於心然下意識地攥住皇帝的龍袍,可是龍袍何其貴重,她怕抓皺了有連忙鬆開了手,這個舉動不知怎麼的引得皇帝心情大好,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貴妃帶了糕點給朕吃,朕自然要好好回報貴妃,禮尚往來。」
話是正經話,背後的意思卻是大相逕庭的,於心然真的是太懂皇帝意欲何為,此刻腦子裡只有八個大字。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待到書房內室床榻薄如蟬翼的層層幔帳垂落,於心然認命。
皇帝清心寡欲十多天了,自然沒那麼容易放過送上門的美人。午後日光透過半掩的窗戶灑落到幔帳上,又映照進了床榻,於心然抬手遮住眼眸,皓腕又被皇帝握住輕扯到鬢髮邊。
未過多久內室隔間裡龍塌輕晃,婉轉鶯啼自幔帳之中溢出,同書房外室的寂靜相互衝撞,顯得格外曖昧。
結束之時,於心然哭了,身上臉上儘是緋色,她曲起腿兒姿態妖嬈,儘量平躺著令呼吸漸漸平順下來,皇帝真的太好色了,平日裡看著一副清心君子的模樣,在床榻之上可真是沒完沒了地折騰。
偏他是皇帝,對她做什麼她都只能忍著受著。
皇帝同她溫存一會兒後起身,於心然一顫以為他還有興致,看到皇帝只是起身穿衣她才鬆了一口氣。
唯一慶幸的是,君王正值壯年、容貌出眾,還是皇子時常年在外帶兵打仗,身體精壯輪廓分明。
如今她的糕點他吃了,他的龍塌她上了,有來有往,於心然想著總不能真空手而歸,勉強撐著床榻起身,皇帝穿戴完畢,正坐在床邊扣最後的幾粒扣子。
這種事情本是她來做的,可皇帝到底是體恤她這會兒身子嬌弱,她大膽地自背後伸手環保住君王的腰身,臉貼在他精壯的後背上,「皇上誆騙臣妾說疲憊,卻還這樣折騰臣妾。」聲音嬌得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