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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嬋和阿勝嚇得直往徐柯身後躲,適時,林一青被人從身後一把抱住了腰,雙腳離地,卻還在空中猛踹,一邊亂踢一邊罵:「偷看也就算了還敢學,找打!」
她撲了兩下紋絲不動,怒不可遏地轉頭,卻見是重新戴回鬼面具的霍桑,頓時變了臉。
霍桑說:「他們倆不會武功,別欺負人家。」
林一青憋屈地看了他半晌,一旁的徐柯和關唐似乎實在憋不下去,一個轉身出了岩洞,一個埋下頭看鞋尖。
林一青從霍桑身上跳下來,理了理頭髮,小聲說:「明明是他們欺負我。」
霍桑淡淡應了聲,隨後拿過她手裡的玉米,轉而給她塞了只燒雞,說:「你吃這個。」
林一青正拿著燒雞喜出望外,卻見他摘下面具,帶著她坐在火堆旁,隨後淡然地吃起了她剛剛沒啃完的玉米。
旁邊的西嬋見了,激動地揪著關唐胳膊上的肉,關唐隱忍不發,只是僵硬地坐著。
林一青臉上發燙,小聲囁嚅:「那個,其實可以扔了,也沒剩幾顆。」
霍桑說:「不能浪費糧食。」
他眼神示意了一下她手裡的燒雞,說:「快吃。」
林一青開心地拆開了油皮紙,先扯下一隻雞腿遞給他,霍桑見此也沒推辭,接了過去。
兩人在火堆這頭吃雞,西嬋三人在另一頭眼巴巴地望著,不約而同地咽了咽口水。
西嬋對林一青暗示說:「我今天在外面邊兒跑一天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嘛。」
林一青叼著雞翅盯了她一眼,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急忙問道:「那傅南辭的傷呢?」
西嬋呆呆地哎呀一聲,道:「我給忘了。」
林一青想到那人渾身的血,沒及時止血怕是凶多吉少,當即把燒雞全塞給了西嬋,起身跑了。
關唐望著林一青離開的身影,又瞧了眼霍桑捉摸不透的神色,鼻尖抵拳微微一咳。
傅南辭半死不活,被扔在岩洞的一個角落裡,林一青端著一盆水、帶著藥進來的時候,此人臉上已經沒有半點血色。
那刀傷不足以致命,但血流成河,再加上後來她在他脖子上勒了一出,這會兒還是一圈的淤青,不死都算是命硬。
繁花谷最不缺的就是藥。她先給傅南辭餵了一顆丹藥,隨後剝了衣服,清洗傷口,上完藥,再用紗布包紮。折騰到最後的時候,傅南辭竟然緩緩地醒了。
他臉色蒼白,氣息虛弱,見林一青正在給紗布打結,唇角彎了彎,說:「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死。」
林一青動作一頓,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懶得接茬。
傅南辭欲起身,剛一動便疼得悶哼一聲,又倒了回去。
林一青說:「省省吧,你現在連我都打不過。」
傅南辭唇色慘白,盯著她笑了笑,說:「也不一定。」
林一青看了他一眼,盤腿坐下,道:「我很好奇,你最後這麼拼命,就只為了把他臉上的面具揭下來,這值嗎?」
傅南辭說:「當然。」
他現在說話一半兒是氣音,說幾個字便要緩一緩,又道:「他霍家好歹也是名門望族,到了他這一輩,又是獨苗,把霍家禍害沒了也就罷了,自己還淪落到這般田地。喪家之犬,讓他當眾暴露,不是很有意思嗎?」
林一青說:「我聽不出哪兒有意思,你是單純為嚴國舅辦事的,還是跟他有私仇?」
傅南辭下巴微揚,對她說:「那你呢,是單純為了打聽霍桑,還是想打聽我?」
林一青白了他一眼,道:「我對你沒興趣。但是你一直這麼揪著我們不放,真的很煩。」
傅南辭毫不在意地勾了勾唇,說:「為國舅爺辦事也好,我單純看不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