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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自然不願意麻煩朝倉清和,也不願意讓自己像猴子一樣被人以一種古怪的眼神觀賞,所以每次到休息時間不是窩在彌生的辦公室,就是在自己的房間裡看書。
彌生專門找人去定製了一張沙發放在自己的辦公桌旁,米白色的沙發寬大到可以讓小孩半躺在上面,鬆軟的靠墊也讓小孩就算久坐也不會感到腰背酸痛。
當某一天森鷗外看著書睡著後,這個沙發上便多了一條小毯子。
然後多了一些一個擺放著小零食的茶几。
再之後,又多了一個小小的書架。
彌生不覺得小孩的這些小動作有什麼不對,甚至還覺得她的默許可以給小孩更多安全感。
就像是剛被帶回家的幼獸試探自己能被容忍的範圍,森鷗外也在一點一點的試探彌生的底線。
在發現彌生幾乎是無條件縱容的他後,小孩也就越發開始大膽了起來。
於是某一天午夜時分,彌生開完會議回到辦公室時,就看見自己的辦公桌上空空蕩蕩,所有需要她來處理的文件不翼而飛。
金髮藍眸的少女將黑色風衣脫下掛在臂彎,脊背挺的筆直,可以看見貼身的襯衫下纖細而有力的漂亮肌肉線條。
彌生挑眉,反手輕輕的關上了門。
她掃視著空無一人的辦公室,眼神掃過沙發上屬於幼崽的外套,掃過辦公桌上吃的剩下一半的巧克力,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半掩著的臥室門上。
小孩大半夜不睡覺跑來她這裡做什麼?
要知道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了,平時這個時候的小孩早就在睡夢裡打滾,甚至有好幾次讓過去看一眼的彌生從地上撿起被子。
她悄無聲息的踏過地毯走到臥室門邊,透過縫隙往裡看去。
衣櫃旁的小孩踩在不知從哪裡來的小板凳上,努力的踮起腳伸長手臂想要觸碰被彌生放在衣櫃最上方的彌生的睡衣。
可惜的是,小孩本身就因為營養不良而比同齡的孩子矮上一截,就算踩著小板凳,指尖也與目標有些距離。
於是小孩歪著頭想了想,彎起了膝蓋猛地一蹦——
浴袍是抓在了手中,可是腳下也一滑沒有站穩。
眼看著自己就要摔到地上,森鷗外嚇得抓緊手中的睡衣閉上眼,做好準備迎接疼痛。
可是就在他閉眼的那一刻,他感覺到一雙手攬住了他,把他一把抱起。
小孩瞬間睜開眼,就發現自己躺在金髮少女的臂彎內。
彌生垂眸,也沒有詢問小孩要做些什麼,只是單純的提醒道:「小心點,下次如果我沒有在你就真的會摔到地上了。」
森鷗外的臉上瞬間泛上了緋紅,也不敢掙扎怕掉到地上去,只能把臉埋在彌生的頸窩裡只露出染上了薄紅的耳尖,瓮聲瓮氣的說道:「……我知道了。」
小孩被輕輕的放在床上,森鷗外一邊唾棄自己的不小心,一邊胡亂的將手裡睡衣塞進彌生的手中,眼神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彌生,於是只好用兇巴巴的語氣壯自己的膽:「快去洗澡!浴缸里給你放好水了,洗完澡早點休息!」
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小孩又乾巴巴的補充了一句:「文件我拿去給朝倉先生了,朝倉先生說會處理完送回來的,所以不用擔心。」
彌生一愣,瞬間反應了過來,哭笑不得的接過睡衣,抬手將小孩攬在懷裡揉了揉他蓬鬆的短髮。
這段時間□□的事情太多了,彌生也記不起來有多少天是看著窗外初升的太陽將將眯一會兒,又起來處理文件了。
有時候坐的久了彌生也會站起來去看看小孩有沒有踢被子,或許是小孩發現了她的動靜,又或許是小孩看見了她這幾日越發濃重的黑眼圈。
總之小孩開始擔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