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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彌生也算是自家孩子第一個接觸親近的外人。
在這個小小的並盛町里,沢田綱吉在小朋友中是有一定名氣的。
當然,不是什麼好名聲。
小孩子的善惡是浮於表面的,不像成年人內斂顧及他人。
也許最開始他們是真心想要和沢田綱吉一起玩耍的。
可是到後來,玩遊戲總是受傷,連可愛的吉娃娃都會害怕,走路都能平地摔的「廢柴綱」這個名聲也是從這些小孩子的口中傳開的。
所以被小孩子們排離在外的小綱吉也就不太願意出門玩耍了。
這一次阿綱的走失,不知道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沢田奈奈收回了目光。
在把小孩送回並盛之後,回到港黑的彌生忽然覺得有點不習慣。
怎麼說呢。
這麼多年來身邊都會有人陪伴,早上起來會有人坐在她面前吃早飯,批改公文時抬頭就能看見有人在身邊,夜晚會有人和她一起回家。
森鷗外離去時沢田綱吉剛剛好被送到了她的身邊,所以她一時還不會感覺到孤獨,但是在連小綱吉都被她送回去之後,這種感覺就成倍的在她心底作亂。
不過還好,沢田奈奈每隔幾天都會讓沢田綱吉來她這裡住一段時間,彌生也趁這些零零散散的時間讓小孩鍛鍊一下。
明天早上小孩也會被送過來,所以還要提前準備一下。
彌生從文件中抬起了頭,皺著眉在泛起隱痛的胃上按了按,看向牆上掛著的時鐘。
——晚上七點。
這個時間點其實很微妙。
晚飯後睡覺前,正好是大部分學生都處於空閒的時間。
而知曉自家孩子習慣的彌生自然也清楚,這是森鷗外日常看書的時間。
她拿出了電話,猶豫良久,給最頂端的聯繫人撥了過去。
彌生沒等多久。
僅僅只過了一個呼吸的時間,電話就被接通了。
電話那端傳來了個冷淡的聲音:「有什麼事嗎?」
森鷗外的聲音似乎一直沒變。
低沉沙啞,就像是被她藏於酒窖深處的陳年美酒。
對比起少年時期更加清亮的聲音,如今這種才讓彌生恍惚感覺——啊,他長大了,這種想法。
少女不甚明顯的喉結上下翻滾,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電話那頭的少年坐在露台上,眼神晦暗的盯著面前晦澀難懂的醫學教材,拿著電話的手卻穩穩的放在耳邊。
在從前為數不多的幾次爭吵後,彌生會將哄森鷗外作為第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包括工作都會被她放在一邊。
不管誰對誰錯,被哄的一定是森鷗外。
可是這次不一樣。距離他們吵架到現在,已經過了兩個月。
這兩個月森鷗外想過,或許是自己太過於無理取鬧了,明明是他詢問彌生對於自己異能外貌的喜好,為什麼他要因為沒有從彌生口中聽見想要的答案而生氣。
他也想過,這一次自家阿姐是不是真的氣狠了,想要等著他去道歉,去軟和態度和好。
可是少年人驕傲的性格卻不允許他做率先道歉的那個人。
直到他在暗中打聽消息,卻遭到港黑成員一致的,專門針對他的隱瞞。
與他關係還算可以的一個成員隱晦的提醒:「如果和首領有了什麼誤會,還是趕快去向首領道歉吧。」
「要不然你可能會被……」
剩下的話語那個成員沒有說出口。
他覺得這是個猜測,所以選擇把話留一半,可就是這個留一半讓森鷗外焦躁起來。
會被什麼?
會被責罰?朝日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