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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彭格列都出手相助的情況下, 彌生也沒有想要隱瞞沢田綱吉的意思了。
可誰曾想,就在彭格列繼承儀式沒過幾個月就要舉行的時候, 這位年輕的十代首領竟然獨自一人跑來了日本。
被下屬通知沢田綱吉在會客室里等待的彌生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她讓朝倉清和把人帶進首領辦公室,然後看著在她面前佯裝乖巧的少年, 無奈的斥責道:「胡鬧。」
雖然說是斥責,但是彌生的語氣里可是一點嚴厲的意味都沒有, 顯然是對沢田綱吉的小小任性有所預料了。
「這個時候你應該乖乖呆在彭格列里準備你的成人禮與繼承儀式,而不是瞞著你的守護者與reborn跑到日本來找我。」
「在知道您生病的消息後,我怎麼還能坐的住。」
沢田綱吉推著彌生在沙發上坐下,平日裡總是溫柔的不行的雙眼中滿是嚴肅。
在彌生垂眸看向他後,少年勉強自己露出了一個微笑。
他蹲在彌生面前,握住了少女的手,柔和而不熾熱的火焰就在兩人交握的手中傳遞。
大空的火炎有著很多種使用方法,探查彌生身體裡的生命力對沢田綱吉來說也是小菜一碟。
可是這一探查, 卻讓沢田綱吉連勉強的微笑都維持不住了。
打個比方,彌生如今的身體就像是個被戳了孔的杯子,生命力就像是杯子裡的水,不斷地從杯中流出。
找不到原因, 沒有停止的方法, 沢田綱吉只能沉默的感受著彌生的生命力不斷地流逝,卻沒有辦法阻止。
他抬起頭,就看見彌生沒有任何波動的神情。
彌生姐姐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沢田綱吉幾乎是不用思考就能得出這個結論。
她知道自己的情況, 知道自己將會面對怎麼樣的結局。
「這是您所希望的嗎?」
最後沢田綱吉只是這般問道。
他轉頭避開了彌生的眼神,聲音低沉而沙啞。
「這是我給自己定下的結局。」
「我已經在這裡停留太久了,久到……我快忘記了最重要的東西。」
彌生回答道。
她已經在這個世界待了整整的二十二年。
這二十二年的生活不是像在無限世界一般,天天要擔心自己能不能活下來。
太平淡而漫長了,要不是有主神時時刻刻的提醒,彌生都快以為自己一直都是這個世界的人。
她已經快要記不起兄弟們的模樣,快要回憶不起那些關於親人的記憶了。
這不可以。
所以她想要離開。
沢田綱吉忽然回憶起了過往。
幼年的記憶已經模糊,但是他還可以記起窩在彌生懷中的安心感,也還能記起被他放在房間桌上那朵永不凋零的玫瑰的美麗。
他人生的分界線在十四歲那年reborn的到來,從那時他才知道自己父親的身份,自己身上的血脈,以及陪伴他這麼多年姐姐的身份。
在他小時候放滿玩具供他玩耍的屋子是港口黑手黨的辦公室,經常和他玩耍的廣津老爺子是攻擊部隊黑蜥蜴的百人長,而在他心裡與媽媽同一地位的彌生姐姐,竟然是港口黑手黨這個龐然大物的首領。
等到所有事情結束,他開始接手彭格列的權力後,沢田綱吉才明白朝日奈彌生這個名字的意義,以及她肩上承擔的擔子。
平日裡彭格列的事務還會有守護者們分擔,可就算是分擔之後也忙的讓他焦頭爛額,更何況是只由彌生一個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