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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枳卻笑了笑:「挺好的。」
季原:「啊?」
化妝師小跑過來給他們補妝,宋枳閉上眼睛,跟季原解釋:「昨天我跟你說的時候,知道言迎能聽到,所以是在說給他聽。」
魔術會比舞台來得早,對於賀言迎來說都是問題,問題也要一個個地解,當他專心在一件事上時,就會忘記另外一件事給的壓迫感。
更何況時間趕,魔術結束後就是舞台,沒有時間給他緊張。
季原對宋枳本來就盲目崇拜,現在一聽解釋更是佩服地五體投地:「阿枳你好厲害啊!我看言迎是真的一點也不緊張了,他還嘚瑟呢,因為變出了玫瑰花。不過玫瑰花到底是怎麼變出來的,我得找他……」
宋枳一邊聽著季原的碎碎念一邊想,周行盪呢?怎麼沒聲音了?
他閉著眼,長睫微顫,失去了視力讓其他感官變得敏銳。
他聽到台上林池在宣告投票開始,觀眾席上按鍵的聲音此起彼伏,不知道是誰離麥近,呼吸聲通過音響傳遍整個場館。
有人走近他,腳步聲很輕,在這樣嘈雜的環境其實根本不起眼,但他偏偏聽到了。
化妝刷在他的臉上輕柔地滑過,
他的嘴唇動了動:「周行盪?」
腳步聲頓停。
「這也能聽出來?」
周行盪大為震驚,完蛋了,宋枳已經喜歡他到聽他的腳步聲都能知道是他的程度了?那邊的攝影機還拍什麼拍?拍出去能播嗎?
這裡是愛豆訓練營,不是愛豆戀愛營!
宋枳:「……因為只有你穿了馬丁靴。」
周行盪:「哦。」
這是藉口,他不信。
化妝師最後給宋枳補了口紅。他扮演人類,純白天真,穿一身白衣,胸口別了支胸針,黑色的燕子振翅,與垂在鎖骨處的黑曜石項鍊呼應。
唇是豆沙色,明媚卻又疏離的妝容,整個人有種易碎的美感。
被這麼輕輕搭了一眼,周行盪呼吸一滯,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下,他閃躲了下宋枳的目光,聽到宋枳說:「準備下要上去了。」
不遠處,季原正纏著賀言迎要他回去教他變玫瑰花,賀言迎不堪其擾,只能點頭。
「看來是真的沒空緊張了。」宋枳欣慰。
「你還挺在乎他。」周行盪慢條斯理地戴上黑色皮手套。
他化了吸血鬼的妝,兩顆獠牙鋒利,黑色長款風衣,姿態翩翩,猶如中世紀誤入舞會的貴公子,紅色的美瞳望著人,蠱人的瑰麗。
如果說話不這麼酸溜溜就好了。
宋枳不動聲色:「他如果狀態不好會影響舞台,我當然在乎。」
周行盪追問:「只是為了舞台?」
「不然呢?」宋枳無語,這醋也吃?醋罈子,是醋罈子吧!
五分鐘後,前一組退場,在並不長的串詞中,《夜訪吸血鬼》ab兩組分別從舞台的兩邊上場。
a組先表演。
他們這邊的景已經在上組ab組表演後迅速搭好了,五人分別走到自己的樂器旁,互相對視一眼,昏暗裡其實看不到什麼,宋枳還是無聲開口:「加油。」
加油。
他落魄時最想夢回的地方就是舞台,可以肆意地揮灑汗水,揮霍熱愛,自由歌唱的舞台。現在,他又站在了最初的地方。
新的起點,新的開始,所以要加油,要珍惜,要不負眾望。
宋枳閉了閉眼,平復了一下激盪的心情。終於聽到主舞台充當主持人的林池報幕:「下面請欣賞《夜訪吸血鬼》a組的表演!」
燈光驟亮。
宋枳開口定調:「滿懷憂傷卻流不出淚/極度地疲倦卻不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