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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莫的一字一句,就像在無縫對接著白尋音的心思,像根針一樣扎進她的腦子裡。
在一起,考一個學校……
聽起來都很好,但『青春』這兩個字,永遠都是最反覆無常的。
身邊每個人,每件事都會帶來影響,讓本來一潭死水的『少女心』,蠢蠢欲動。
「喻落吟,你最近怎麼回事兒?」
放學後,喻落吟被現如今的一班班主任於深叫到了辦公室。
於深是一位在教學上狠抓很打,是三中出了名的『包青天』式老師,鐵面無私不近人情。
他是個年過四十的中年男人,由於一心撲在工作上,並沒有傳說中的『幸福肥,啤酒肚』,反而依舊清瘦挺拔。
教育過無數人的老師,在皺起濃黑的眉看過來的時候,自帶壓迫感。
「喻落吟,我問你,你……」於深頓了一下,仿佛有些難以啟齒似的問:「你和你們班的那個白尋音怎麼回事兒?閒言碎語都傳到我的耳朵里來了!」
他特意趁著辦公室無人的時候把人叫過來的,聲音也壓抑著——在老師看來,處理學生疑似『早戀』的這種事兒,絕對不能宣揚。
「老師,您就是因為這個把我叫過來的啊?」喻落吟卻不怕這位包青天,反而『膽大包天』的靠牆站著,跟老師插科打諢:「我還以為什麼事兒呢,您啊,放心好了。」
他這般正經又不正經的態度讓本來已經準備好『長篇大論』的於深愣了一下,一籮筐的話哽在了喉嚨里——
「你……你的意思是你沒有要早戀的意思?」
「早戀?我跟誰啊?白尋音?」喻落吟嗤笑了一聲:「老師,您想太多了。」
他說的坦坦蕩蕩,好像一點都不喜歡那個姑娘的樣子。
於深仔細瞧了瞧,便鬆了口氣,露出幾分微笑來:「這我就放心了,沒早戀就好。」
「老師,誰跟您在這兒嚼舌頭根啊,我就是逗同學玩。」
「什麼話!」於深聽到這『浪蕩話』就覺得不舒服,轉頭瞪了喻落吟一眼,嚴肅的說:「都高三了,還玩什麼玩?喻落吟我可警告你,你是我看中的好苗子,我不允許你在高三為了任何別的事情分心影響成績,聽到沒有?!」
喻落吟懶洋洋的『嗯』了聲。
「而且不光你,白尋音也是我要重點培養的好苗子。」老師其實一向喜歡學習好又『膽子大』能跟自己聊幾句的學生,於深不自覺的就絮絮叨叨:「這女孩成績一向穩定,保持的很好,按照這個節奏下去京大瀾大都不是問題,你不許逗人家!」
安京大學,林瀾大學,都不是問題?
唔,那挺好,喻落吟聽著,若有所思。
「你想什麼呢?」於深敲了敲桌子,喚回了喻落吟的心思,又說起了別的事:「對了,國慶之前高三學生的誓師大會,你母親有時間過來講幾句話麼?」
「這個啊,我也不知道,老師您也知道我媽最近進了科學院,一天到晚忙的腳不沾地。」喻落吟聳了聳肩,輕挑的說:「不如老師您自己聯繫她得了。」
反正他和他媽,十天半個月也不一定見上一次面。
這世界上總有那麼些人,過的比國家主席還要忙,總覺得地球沒了她沒法轉——喻落吟他媽顧苑就是那樣的人。
於深看了看他,只覺得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行了,我會聯繫你母親溝通這件事的。」他揉了把臉,又囑咐道:「但是你得給我作為學生代表上台發言,滾回去好好準備稿子吧!」
第16章 痛
誓師大會當天是周末,三中高一高二的學生都放假,只有高三的學生家長在學校里里外外風風火火的忙活。
乾的無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