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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來他還沒死?」
「你不是他的女兒嗎,你不知道?」男人用眼角掃了眼香杏林,「你最近在洋市會不會太高調了?」
香杏林說:「我聽說洋市有個叫『師爺』的男的,二十多歲吧,可能是變色龍投胎。」
男人單手托著下巴,說道:「梅家是家族企業,任何重大決策都必須通過家族內部擁有投票權的九個人投票決定,而所謂的投票權其實就是擁有一枚有梅花印記的特殊的玉佩,只要手握這枚玉佩,管你和梅老闆有沒有血緣關係,是梅家的什麼人,都能加入投票。梅老闆病重,手上的投票權,也就是他的那枚玉佩卻沒轉交出去,於是剩下的有玉佩的八個人,遇到大事,難免會出現平票的情況。」
男人從衣領里抓出一枚玉佩,香杏林一看,那玉佩上刻有一枝梅花。
香杏林驚訝道:「你是梅老闆的私生子?」
男人說:「我二樓的一個租客,前一陣病死在了家裡,我幫她處理了後事,發下了一封信,梅老闆的親筆信,隨信附有一枚玉佩。」
男人拿出一隻發黃的信封,遞給香杏林。香杏林仔細看了看那信封,確實像有些年頭的物件。
男人又說:「放心吧,沒騙你,真的是梅老闆的親筆信。」
他指著手機突然笑出來:「劉德華穿女裝還蠻有韻味。」
香杏林從泛黃的信封里掏出了一張薄薄的信紙,說著:「你騙我也無所謂,這信是真是假我也不在乎,只要有人相信,那它就是真的。」
男人哈哈笑,笑聲爽朗。
信是繁體的,用小楷寫就,統共只有三句話:
錚喜吾愛,前人有詩云:「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春。」
潼衡無所有,聊贈一枝梅。
望母幼平安。
男人繼續說:「梅三小姐一直想終止梅家的博彩業務,轉型上岸,做上市企業,但是家裡總是有很多反對的聲音,每每投票決議這件事,總是以四比四的結果無疾而終,不過,如果加上我們的這一枚玉佩……」
香杏林收起了信,問男人:「你怎麼稱呼?」她笑著說,「都『我們』了,不自我介紹一下,說不過去吧?」
她認真看著男人,他看上去大約二十來歲,很年輕,皮膚曬得發棕,但又不像他原本的膚色,他穿的很隨便也很樸素,t恤褲衩人字拖。這樣的打扮,在洋市街頭比比皆是,可男人的樣貌卻一點都不「素」,絕不是隨處可見的普通長相。他的臉很小,輪廓深,鼻樑高而挺,似乎有幾分異國血統。
男人說:「叫我藍白心吧。」
「藍背心?」
「白。」藍白心笑著繼續看電影,喝奶昔。
香杏林問他:「這枚玉佩你打算賣多少錢?」
「一個億,美金,我六你四,」藍白心搗了搗吸管,垂低了眼睛,「你的出生證明,過往經歷我都幫你搞定了,而且現代社會,信息就是金錢,你說是吧?」
香杏林問他:「你給了阿福師多少錢?「
藍白心又是一陣笑。香杏林又問他:「岑寶樓呢?」
藍白心笑著豎起手掌發誓:「他什麼都不知道。」
「你怎麼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他在洋市十幾年白混的嗎?」
藍白心一愣,隨即點著頭,微笑著說:「對,你說的對,那我下次幫你打探打探。」
藍白心很喜歡笑,臉上和眼睛裡總是有揮之不去的笑意。
「你認識他?「香杏林問道。
「他這個人,只要在洋市賭場混個兩三天,聽他的故事耳朵就要聽出繭子來了,」藍白心忽而收住了笑,摸著下巴:「你相信嗎,世上真的有能賺賭場錢,且年復一年賺了十幾年的人?」可馬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