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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潤玉將剛才走路時落到身前的頭髮攏回身後，端起茶盞抿了一小口，茶葉是普通的炒青，味道苦澀，品不出產地，茶盞是常見的青花瓷，燒得並不勻稱，但這待遇比起上次的雞毛撣子，已是天壤之別。

當鋪平素並沒有多少客人，夥計跑櫃面後的庫房找了許久，才面色急切地走了出來，像是來跟潤玉確認，問道：&ldo;客官要贖當的可是一顆通體晶瑩，淺湖藍的鮫珠？&rdo;

潤玉抬眼看了夥計一眼，心下起疑，但還是撩起右袖，露出了人魚淚，&ldo;我典當的正是這串鮫珠上的一顆。&rdo;

夥計湊上前仔細看了看，面露難色，告罪讓潤玉再等一會，又急急忙忙地走到了櫃檯後面，不一會，夥計帶著一個拄著拐杖，走路一瘸一拐，和他著同樣衣服，顯然也是當鋪夥計的男子走了出來，潤玉當即認出，男子正是他典當那日在櫃檯當值的夥計。

那人見到潤玉不同於先前的衣著打扮，倒是一時沒認出來，仔細端詳了片刻才對著同伴點了點頭，同伴又回到了後面。男子繞過櫃檯走到潤玉面前，面上露出幾分難堪，但還是恭敬地解釋道：&ldo;十分抱歉，您活當的一顆淺湖藍鮫珠，小店在保管期間不慎遺失，現在我們根據行當規定，按贖當三倍的價格賠償與你，不知道客官能不能接受？&rdo;

&ldo;遺失了？&rdo;潤玉皺起了眉，盯著這個不過短短一個多月就瘸了條腿的夥計，不悅道：&ldo;這麼短時間怎麼會遺失？&rdo;

&ldo;這……&rdo;夥計面色更加難堪，這時一個穿著栗褐色直裾長袍，留著三寸鬍鬚，鬚髮都有銀絲的中年男人和先前的夥計一同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個錢袋，沉甸甸地想是要賠償給潤玉的銀子，瘸腿的夥計見到中年男人後，恭敬得叫了一聲，&ldo;李掌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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