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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难言的滋味。
他没有见上他妈妈一面,据小令狐私下和我说,他妈妈跪下乞求所方让她见上儿子一面,所方也被感动了,作为特殊情况报到上面,但终被拒绝。她哭着走了……
以后,每当阿卜杜唱起歌来的时候,我就好像看见一个年迈的母亲,背着沉重的包袱,踟蹰在漫漫的长路上……
母亲,让儿女日思夜想的母亲啊!)
在号里,虽然人的要求被限制到了最低限度,但却少不了人的本性中对“五毒”——“吃喝嫖赌抽”的追求。
按几千年的传统,号里吃的是所谓“囚粮”,即由官府免费“供养”,不用交伙食费。白吃白喝,质量自然就不能保证,好事哪能都让你占了!
早餐馒头半个,面糊一碗,咸菜(腌罗卜条)少许。
午餐馒头两个,熬时令蔬菜(由于后院空闲地里种的是茄子,几乎顿顿是熬茄子)一碗。
晚餐糊涂面(和浆糊差不多)一碗。
几无改变。只是到了“星期肉菜汤”时,菜桶里漂浮着几片肥肉,算是改善。
需要说的是,北京听说号里吃的主食以棒子面窝窝头为主。这里地处中原,玉米贵于小麦,我们也就占了大便宜。但是这面即不“富强”,也不“标准”,应该是含有大量麸子的“全粉”,在北京是那些追求健康营养人们的“最爱”,在这儿是家常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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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警日记(连载)(42)】………
如果说一日三餐所方的供应是“计划经济”,那么时代展到了今天,也有了“市场经济”作为重要补充。
你只要有钱(外面家属、朋友送钱给你,由所方保存,换成内部货币定时放),你可以买方便面、火腿肠、卤鸡蛋,有时还能有炸鸡腿供应,价格当然比外面贵得多。但我们号里的人家多在农村,本来就不富裕,又因为吃官司,所以没钱的占大多数。只有我和老赵等少数几人属于“富人”。其他人顶多买些方便面,还有几个从来也没见他们买过东西,只用帮别人洗衣等劳务换些牙膏肥皂等日用品。
但是,当你吃着火腿肠,啃着鸡腿时,还要感受到周围人绿的眼光,实在很影响食欲。
有一段时间,号里忽然卖起了啤酒,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现在想来,也是负责小卖部的干部受“胆子再大一点、步子再快一点、思想在解放一点”的鼓舞,冒着违规的风险,采取的增加营业额和利润的“新举措”吧。
正因为有风险,所以新举措只能在天黑进行。
那时每天晚上,我就拒绝喝糊涂汤,眼巴巴等到天刚擦黑,听到远处有玻璃瓶子的碰撞声,我和老赵就立即兴奋起来,拿出塑料盆,等在铁门的小窗前。当送酒的推车一到门前,我们急不可耐的推开小窗,一把抓过递进的开了瓶的啤酒,倾倒在盆里,每次五瓶。金黄的酒液浮着白色的泡沫,溢着芳香,汨汨地流进盆里。
用塑料碗大碗喝着酒,很快就一盆见底。然后醉眼朦胧,带着酒劲唱完歌,讲完故事,便酣然入梦。即解决了晚饭问题,又等于吃了安眠药。带来唯一不便的起夜就可以忽略不计了吧。
不记得那个潦倒的哲人说过:“地上的天堂在什么地方?酒杯里、马背上和女人的胸脯上!”
信哉斯言!
号里没有女人,但是有性。
遗精和**时经常生的。他们管遗精叫“跑马”,早上起来看见谁拿了裤衩匆匆去洗,就可以断定他又跑了马。我还有几次心猿意马,收不住缰绳呢,这算是正常现象。
我呆久了就现,有那么几对人不够正常。怎么不正常,我一开始也说不清,只是觉得他们之间很腻乎。有时我午夜梦回,先是感觉,然后看到(号里的灯彻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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