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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這一刻，他才發現，沒了走狗手下的杜時存，也不過就是個行將就木的糟老頭子罷了。

暗室中的火把跌落在地上，少年站在暗室中央，周圍是昏迷不醒的僕役，與瑟瑟發抖著的臉上被鎖鏈狠狠削去一片肉的中年管家。

杜時存被鐵鏈綁著，冷眼瞪著面無表情的少年：&ldo;你想要做什麼！&rdo;

&ldo;當然是將您給予我的，通通還回去啊……&rdo;少年俯下身，在他耳邊輕聲道，&ldo;當年您對我母親做的事，還有對我父親用的刑，您不會已經忘記了吧？您說，我把那些刑法在您身上施加一遍，告慰我封家人的先靈可好？&rdo;

杜時存一雙濁黃的雙目死死盯住少年，像是要將少年生吞活剝了去。

&ldo;別這麼看我，&rdo;跟男人對視著，封擇直起身子，冷冷道，&ldo;不僅僅是你，還有杜陵山，你說等我出去之後，將他送到哪裡會比較好？棲鳳樓，還是合。歡閣？想必，杜家的小公子，一定會受遍燕京中人的追捧吧？&rdo;

提到杜陵山，杜時存的眼中的憤怒幾乎化為實質：&ldo;封家小兒，你不得好死！&rdo;

&ldo;不得好死？&rdo;少年歪歪頭，神色平靜，&ldo;早在三年前，這具身體便死了啊。&rdo;

&ldo;……三年前，你在牢中將我父親折磨致死，欲要凌。辱我母親，卻使她葬身火海……我封家上上下下即使口人命！杜時存，該死的是你！&rdo;

說完，少年倏爾一笑，眼中閃過一抹冷光。

他一腳踹向佝僂著身子蹲在地上的中年管家，後背虛虛地靠在冰冷的牆壁上，輕聲道：&ldo;想活命，你知道該怎麼做。&rdo;

中年管家渾身一抖，身上跟臉上劇烈的痛疼讓他泛起求生的欲望，跪爬著來到杜時存身邊，中年管家咬咬牙，回頭看一眼半闔著眼眸的少年人，終於顫抖著聲音道：&ldo;老爺，小的也是為了活命！&rdo;

說完，他雙眼一閉，扯下杜時存的褲腰，俯身上去。

&ldo;啊‐‐！你這個該死的奴才！！&rdo;渾身劇烈抽搐著，杜時存的臉貼在泥地上，身後是一串進出的聳動，&ldo;封家的賤種，你不得好死，你會遭報應的，啊‐‐！&rdo;

一聲聲劇烈的慘叫迴蕩在暗室中，最後漸漸淪為一聲聲粗喘。

封擇渾身無力地靠在牆壁上，盯著黑漆漆的頂部發呆。

終於，一場荒誕的鬧劇結束了。

杜時存青白著臉色躺在地上抽搐著，中年管家也是面色難看的趴在地上幾欲昏厥。

緩慢的走至兩人身前，封擇蹲下身來，只聽滿身狼藉的老人嘴裡不停地說著：&ldo;封氏的賤種，不得好死……&rdo;

&ldo;呵……不得好死嗎？&rdo;少年神色癲狂了一瞬，卻又恢復平靜，&ldo;那就，一起去死好了。若我不得好死，那你也隨我一起下十八層地獄吧！&rdo;

一日之後，當刑部收到杜相失蹤的消息，而大理寺為尋找失蹤皇后義子下落，卻在暗中搜查到杜府私牢存在的時候，私牢的大門也被官兵打開。

私牢中沒有火光，他們燃起火把，走進私牢最深處的暗室。在買入廊道的那一刻，令人作嘔的惡臭撲面而來，饒是刑訊慣了的侍衛們也不禁掩住口鼻。

打開暗室半掩起的大門，侍衛們不禁為眼前的景象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