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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碧看出來他的心思,特意回了東山別墅吃晚飯,晚餐過後,兄妹倆坐在一起吃水果,傅家碧握住傅家琪的手,慢慢講到:「家琪,這一切都不是你的問題。」
她清楚的知道,傅家在他手上覆滅,他一直為此耿耿於懷,再加上後面父母的事情,傅家琪一直心裡壓力很大。
傅家琪沉默許久,東山別墅是這樣子安靜,彼此之間,好像只剩下了呼吸的聲音。
傅家琪笑了笑,窗外是多廣闊的天地啊,他不是不知道,他曾經在這天地之間是多麼璀璨的一顆星啊。他低了低頭,拍了拍傅家碧的手:「家碧,你要保重。」
這一次簡單的交心之後,傅家琪遣散了東山別墅的老人,給了相當豐厚的遣散費,並且賣掉了別墅。
秋天的時候,傅家琪出國,再一次拿起了小提琴。
傅家琪走後,日子更加像流水一樣,n12自從進入三期臨床階段,傅家碧變得更加忙碌,她無比希望這個藥能夠早點出結果,能夠早點問世,有時候忙起來,一天就吃一頓飯。
霍瑜在傅家碧面前發不了脾氣,只好找周恪初的茬,周恪初苦不堪言,回去就找自己老婆訴苦:「你哥瘋了。」
霍明朗對自己哥哥的行為當然也管不了,只好哄自己老公吃苦。
發脾氣歸發脾氣,但是霍瑜知道,其實在傅家碧的心裡,還是抱有著那個希望,希望她的藥物能夠挽救傅琮的生命。
但是,世事難料。
這一年的冬天,傅琮在北京去世。打電話來通知的是傅太太小時候在北京的好友,傅琮在北京的這半年,來來回回交往的就是傅太太曾經的那些朋友。
他去世的時候,沒有受到痛苦和折磨,是帶著很多很多他新發現的傅太太的模樣走的,彌留之際,他沒有留下一句話,該說的他早已經說過了。
傅家琪從歐洲巡演中飛回來,直接到的北京與傅家碧匯合。他風塵僕僕,卻周身都是藝術家的氣息。
霍瑜在傅家碧的耳邊輕輕說道:「家碧,抓著我的手。」
她泫然欲泣的眼神與紅通通的眼眶,霍瑜知道她需要依靠。
葬禮辦得靜悄悄的,傅家碧有些沉默,她這段時間,忙得瘦了不少,淸減的身子,風一吹,好像要倒。
傅家琪對她講:「家碧,以前是你勸我,現在是我勸你,家碧,也不是你的問題,明白嗎?」
兄妹兩人帶著傅琮的骨灰回到布桑,最終將傅琮的墓地靠在了傅太太的旁邊。
傅家琪已經沒有了牽掛,在辦完傅琮的葬禮之後,他開始了常年的巡迴演出,偶爾會出現在布桑的新聞里和報紙上,真正地開始了他的藝術生涯。
傅家碧的臨床實驗最終還是出了些么蛾子,n12並沒有像體外實驗那樣有那麼好的療效,傅家碧有些沮喪,這麼多人跟著她這麼久,她向周恪初夸下的海口,最終成了無數的心理負擔。
周恪初是商人,傅家碧以為他會撤掉所有的投資,可是沒想到的是,他並沒有這麼做。
傅家碧在吃飯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霍瑜揉了揉她的頭髮:「家碧,新藥研發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周恪初又不傻,就這麼把你放了,他就再也沒有機會真的進入美國市場了。」
他又說:「是我這兩天的飯不夠營養嗎?把你吃得更瘦了?」
她被他逗笑了,愁眉苦臉的臉上難得有了些神采,罵他:「我在跟你說正事呢。」
他盯著她,眼裡是幽深的光:「家碧,欲速則不達,不是嗎?」
他抱著她,輕輕拍她的後背:「加油啊,我的小天才。」
傅家碧這樣子靠在他的懷裡,連日來的煩躁和挫敗好像就這樣子被神奇地撫平了,她耳邊是他的呼吸聲和心跳聲,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