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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言一臉莫名的指著自己,「我?做糕點?」
探春笑容頓時凝固,「不……可以嗎?」
歸言扭頭看向李鶴珣,見他同樣一臉怔愣,片刻後眉梢輕動,他緩緩回過神?來,說的卻?是,「知曉了,等會兒我讓歸言送過去。」
「我……」
探春歡歡喜喜的離開,歸言著急又不解的看著李鶴珣,「公子,您為?何不與探春說清楚,屬下哪會做那玩意兒啊,分明是您……」
「書上說,想要討得一個?人的歡心,便要不求回報,她既以為?是你,便這般以為?,等哪日她自己察覺了真相?,會比我們告訴她,更?加歡喜些。」
歸言:「……」
他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便是那夜將自己的多年珍藏給了公子。
以至於如今將其奉為?先輩前?人之言,他還?沒有任何理由能出言反駁。
「公子,不若你教教屬下如何做,您這身傷,實?在不便……」
「不是有魏大夫在嗎。」言下之意便是,他定不會見死不救。
魏蓮冷漠的看著兩人,隨後轉身便走,他的藥丸也不是大風颳來的,若是被他們這樣敗下去,遲早兩手空空。
「你的師傅,王老爺子如今何在,你可想知道?」
第95章
魏蓮自小無父無母, 乃是王老爺子收留在醫館中?,撫養長大的。秦家出事,醫館被砸後, 他便杳無音訊, 尋不到蹤跡。
魏蓮離開漳州其中有秦家之故,亦有想尋到王老爺子之故。
他闔眼片刻, 認命的跟著李鶴珣去了庖屋。
炊煙裊裊,偌大的府邸空蕩卻吵鬧,木門?緊閉,比炊煙還嗆幾分的聲音絡繹不絕。
「你別扶著他,更容易動到傷口。」
「離遠些。」
「公子, 要不我來做吧?您教教我。」
「……」
廚房內, 歸言與魏蓮還在吵吵鬧鬧, 暮色烏沉, 探春提著更燈與沈觀衣站在不遠處的杏樹下。
夜風徐來,光暈搖晃,裡間的人似乎並不知曉外面站了人,仍在旁若無人的對嗆, 你來我往。
「少夫人,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啊?」
原來,醉糕是?他做的, 兜兜轉轉,竟還是?他。
「沒什麼?,咱們回去吧。」
還有精力做糕點, 想來身子應當?無大礙。
探春莫名的看著沈觀衣, 但手腳卻聽話的提燈跟上。
碎石路蜿蜒綿長,與長廊像是?兩條並行的長線, 鞋履從?石子上擦過,留不下半點痕跡。
探春嘟囔著,「這也太像了,怎麼?能連壽山石也這般還原呢。」
順著她所指看去,墜在長廊上的小壽山石溝壑叢生,細緻的紋路描繪出了山坡與小路,乍眼看去如同一座小山。
美中?不足的是?,峰尖斷裂,如刀割後的平滑,令人惋惜。
沈觀衣認出了這顆石頭,是?她從?前生惱時摔壞的,「就是?先前府中?之物。」
「啊?」探春驚奇的看著,「奴婢就說,世上怎會?有一模一樣的兩個石頭,原來竟是?同一個。」
世上本就沒有一模一樣的東西,若是?過於相似,定是?相同之物。
「少夫人,你怎麼?認出來的呀?」
沈觀衣笑?道:「若不是?我先前將他摔碎了一塊,也不定能瞧出來。」
「那它若是?先前並未碎裂的模樣,少夫人豈不是?認不出來了?」
正欲回應之時,邁著步子的沈觀衣猛然?停住,嘴角平直,好像忽然?抓住了一閃而過的線頭,她回頭看向庖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