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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錯。&rdo;給點小費有什麼不對嗎？不給小費那店小二能那麼巴結嗎？不給小費能看到念念不忘的美人嗎？

&ldo;在普通茶樓裡頭給一錢的賞銀已是多了。&rdo;林跡深苦笑，皇帝果然不知人間疾苦，&ldo;從兩年前開始，母親給我的月錢才漲到二兩。&rdo;作為京中普通官宦家庭的子弟，這二兩銀子已經涵蓋了交友應酬的費用。林跡深的父親林業作為兵部員外郎，年俸也不過一百六十兩，要不是身在外地的長子每年貼補家裡二三百兩，日子幾乎是困窘的。

姜永璉下意識地說道：&ldo;喔。那令堂是該給你漲點零用了。&rdo;姜永璉這些日子出來吃吃喝喝，也花了不少錢了，知道二兩銀子不經花的。他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說出了&ldo;何不食肉糜&rdo;之類的蠢話。

按理說，君子不該談這些俗務，但京中俸祿如此之低，低級官員不得不常跑當鋪。林家的境況已經算是好的了。林跡深苦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能讓皇帝明白。姜永璉在茶樓大堂給店小二大筆賞銀的時候，已是非常惹人注目了。像姜永璉這麼高調行事，身邊又不肯帶幾名侍衛，誰知道會招惹到什麼人呢。

&ldo;姜爺！&rdo;

&ldo;我當時哪能想到那麼多。&rdo;姜永璉並不是不知道錢財不可露白的道理，但上回丟的面子怎麼也得掙回來，對不對？姜永璉理直氣壯道：&ldo;就算這樣，他們也不該見財起意啊。&rdo;看見別人有錢就去搶劫，還有沒有王法啦？這可是天子腳下，治安竟然這麼糟糕！

&ldo;您萬金之軀，怎能輕易身涉險境？&rdo;

這話就頗有點指責姜永璉一意孤行的意味了，姜永璉瞪大了眼睛，好啊好啊，林跡深的膽子現在是越來越大了。這孩子年紀輕輕，就跟訓導主任似的囉嗦，這樣下去另一半可怎麼受得了喲。

林跡深再接再厲，又道：&ldo;最近京中多了許多流民。這些流民竄到京城，除了沿街乞討以外，生活再無著落。他們無家無業，是什麼事兒都能做得出來的。這次只是幸運！&rdo;言下之意就是，下次就未必有這麼走運了。

林跡深為了阻止姜永璉出宮冶遊，也是煞費苦心，實在是誠意可感。

姜永璉忽然喚道：&ldo;素臣……&rdo;

皇帝稱呼底下大臣的表字，已是極大的尊重，林跡深驚訝地看了姜永璉一眼。

姜永璉微笑道：&ldo;我渴了。&rdo;

林跡深：&ldo;……&rdo;

現在姜永璉顧左右而言其他，轉移話題的本事在林跡深的磨礪下已經練得爐火純青。林跡深聞言往周圍看了一下，附近其實有幾戶人家，但林跡深並不敢將來歷不明的食物進給皇帝，也不敢輕易離開皇帝左右。他想了想，才道：&ldo;姜爺還走得動麼？再走一段路，就是沈家別院了，咱們可以在那邊歇歇腳。&rdo;

姜永璉囑咐已經落下很長一段路的朱果果務必跟上，他折了一根野草，在那邊抽抽打打，行徑非常不莊重，他漫不經心地問道：&ldo;沈家別院？&rdo;

&ldo;毅庵常在這處別院讀書，他說這裡清靜。所以我也曾到過這裡幾次。&rdo;林跡深知道姜永璉此刻心情不好，儘量安慰他道，&ldo;不過一里地就到了。&rdo;

毅庵？沈玉書！

姜永璉默默計算了路程，這裡離沈家別院確實很近，何況姜永璉還抱著親近美人的心思，立刻走得非常起勁。

&ldo;別院裡面必有馬車，有沈家人護送我們到城西也安全得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