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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爹進去時,兩人已經睡著了。
朗多多趴在地上打呼,額頭好像腫了一個包,瓦紅瓦紅的。胡鈺在他身側擠了一個小窩窩出來,整個狐狸蜷成一團,頭埋在朗多多腋下,小爪子似抱非抱,十足的依戀。
&ldo;這孩子……&rdo;胡爹嘆了口氣,不知道是欣慰還是遺憾。他伸出爪,爪尖有銀光閃爍,把暗暗的洞穴都照亮了。
朗多多似乎被光打擾了睡眠,不安分的扭動幾下,皺起眉頭,嘴裡嘟囔著:&ldo;熱死了……&rdo;爪子一推,把身邊的小狐狸推了個四仰八叉。
過了一會兒,胡鈺又慢慢摸索過來,在朗多多身邊拱出窩來,睡得香香甜甜。
&ldo;算了算了,還是再過幾天吧。&rdo;胡爹猶豫了一會兒,把光收了回來。
第二天,朗多多被外面的鳥叫聲吵醒,睜開眼睛一看,一束陽光從洞頂射進來,正好照在流動的清泉上,狐狸洞裡波光粼粼。小狐狸已經起床了,在泉邊舀水擦臉。
朗多多渾身酸痛地站了起來:&ldo;今天去林嬸嬸家要床棉被來吧。&rdo;
&ldo;多多,你睡得不舒服嗎?&rdo;胡鈺有點受傷,這個狐狸洞他精心布置過,多多竟然覺得不好。
&ldo;沒,我是要想要床被子鋪在老松樹上。&rdo;朗多多打了個哈欠,&ldo;每次掉在上面,硌死個人。&rdo;
&ldo;今天還去?&rdo;胡鈺傻了眼。
&ldo;當然,咱們不是試出來了嗎?水柱發動一次攻擊後,只要你不繼續前進,就不會進行第二次攻擊。&rdo;朗多多握緊爪子,&ldo;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弄清楚怎麼躲避水柱!加油!&rdo;
胡鈺也是沒辦法了,他覺得朗多多可能是屬牛的,這麼倔。
接下來,朗多多在烏雲山的日子基本上就可以劃為三個部分。第一個部分就是玩,被水柱欺負後,它就特別喜歡禍害山裡的兔子和小野豬,也不吃,就是追著好玩。第二個部分就是斗,不過不是和水底下的水柱斗,而是和胡鈺他媽斗,畢竟在一個山上,抬頭不見低頭見,每次見了胡鈺他媽,胡媽媽總要開口刺他幾句,於是一來二去,朗多多乾脆也不尊老愛幼了,每次先發制人,說些踹心窩子的調皮話刺她,見面第一句就是:&ldo;大嬸兒,您這是要去哪兒唱京劇啊?&rdo;第三個,就是試嘛,每天在天上飛來飛去,還是不知道怎麼進那條蛟的老窩。
胡爹總是勸胡媽,這些天也能看出來了,兒子是個痴心人,認定了這頭狼。要不,咱們還是算了,總不能一輩子這樣過下去吧?
胡媽忿忿不平:&ldo;算什麼算?化形都不能化,讓我認它當女婿?我呸!&rdo;
&ldo;你這意思,他要是化形了,你就認?&rdo;胡爹話趕話問了一句。
&ldo;嘁,我看他啊,再過三百年都化不了。&rdo;胡媽嘀嘀咕咕,完全不相信朗多多能化形。
結果過了幾天,朗多多就變成了一個英俊的小青年,看得胡鈺口水直流。
那天不知道怎麼回事,朗多多下水後,深潛直下,感覺到了水柱要發動的範圍,他便慢下來一點點試探。結果,遊了十米,嘿,沒事!朗多多想,難道還沒到那個點?於是又慢慢往下划了一會兒,依舊沒動靜,他愣了愣,伸出爪子往前慢慢蹭,結果,依然沒事。
難道那東西的能量被我耗光了?朗多多心裡一喜,立刻往下沖,這次是真的沒有東西阻礙他了。他悶頭悶腦的前進,整條狼像撞破了雞蛋殼似的,眼前突然一亮。
只見幽深的水底,閃著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