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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三天,第二天就不進她的門,這讓她在下人面前情何以堪?
如今卻又是埋怨起她來。
孔恬如只覺得恨的牙都要咬碎了,偏又不能和眼前的男人撕破臉,不若日後她可真要被打進冷宮了。
孔恬如自認聰明,訴委屈並沒有都說,只說了幾句,想著讓眼前的男人會心疼她。
卻忽略了一點。
當一個男人對你有成見的時候,不論你怎麼做,哪怕是再好,在他的眼裡你也是壞的。
顧宜宣原本就覺得孔恬如上車就給他擺臉色,要說顧二這打小也是被寵大的,何時被人擺過臉色。
原本就一直在怨孔恬如害得他如今被母親惱著,現在再聽到她在這裡把責任往旁處推,心裡就更不喜了。
「你也是世家出來的女子,三從四德該是熟讀,怎麼地就還把過錯往別處推?」顧二這般一想,話也就出了口。
他卻不知道,他這一番話會給孔恬如帶來什麼。
一個被自己夫君指出三從四德不好的女子,會被人唾棄,同樣也會連累家中的姊妹。
顧二是個男子,又是被家裡寵壞的。
自然是有什麼就說什麼,又哪裡去想那些。
外面的引春和盼秋白了臉。
馬車裡坐著的孔恬如身子一晃,好在是靠著馬車避托住了她軟下去的身子,「二哥哥…」
只輕輕的喚了一聲,淚就涌了出來。
孔恬如整個身子更似墜入了冰窟,這就是她打小就深深念著的男人,這般的給她戴上這樣的名聲,讓她如何面對世人?
「好了,整日裡只知道落淚,也不嫌晦氣。」顧二面露不耐,只直叫了外面的車夫停車。
馬車一停,不待外面的丫頭打開車門,自顧的推開,弄的丫頭們措手不及,丫頭婆子在外面手忙腳亂的,顧二卻是跳下馬車揚長而去。
留下一地的丫頭婆子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今日是三天歸門的日子,二爺這樣走了,那怎麼辦?
孔恬如卻是再也忍不住,撲在馬車裡的小茶几上放聲哭了起來,關嬤嬤在外面聞聲,一邊叫小廝繼續上路,一邊上了馬車。
她嘴裡還呵斥著引春和盼秋,「你們是姑娘身邊的大丫頭,這個時候不顧著夫人的顏面,只知道像其他小丫頭一般六神無主,還要你們這些大丫頭做什麼,待回了國公府,定要稟了夫人換了你們。」
引春和盼秋早就嚇壞了。
在馬車上被街道上的人看著也不敢多說,只將門帶上,一邊心裡悲嘆著夫人的動怒。
馬車裡面關嬤嬤勸了半響也無用,便也不再多說,只是到了國公府的時候直接讓人把偏門打開,讓小廝把馬車趕進了國公府,也少了被外人看了熱鬧。
高氏早就聽了關嬤嬤打發的下人來說了路上的情況,國公爺的臉色也不好看,只說定遠侯府太過欺人,被高老太太喝斥了,這才閉了嘴。
高老太太縱然對這個孫女失望,也不想孫女在家人面前落了面子,趕了高氏出去直接將人接回了高氏的院子。
孔恬如被顧二這般一對待,下車之後整個人就像失了魂一般,縱然是見到了母親,也沒有了往日裡的懼怕。
到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高氏心疼女兒,卻又氣惱。
如今這般,還不是不自愛落得的下場?
到底是心疼女兒占了上峰,也沒有再訓斥,只寬慰著,好在另一邊的顧二也被顧宜風身邊的李四給送到了國公府。
顧二原本是氣惱的去了茶樓,哪想到走到一半就被兄長的李四給攔住了。
兄長身邊的李四在這裡,顧二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也不敢多問,由著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