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狻猊應了一聲,目送徐有初和趙舟策往宿舍區走,拍著懷裡的貓咪想了想,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章警官。」他語氣平和地開口,叫電話另一頭的狴犴打了個寒顫,下意識放下吃了一半的泡麵正襟危坐,頭皮發麻。
麻煩了……自家脾氣最好的兄弟居然炸毛了。
「在……」狴犴吞了吞口水,應聲乖得像只貓。
該死的到底哪個混蛋惹了狻猊,是嫌命太長還是覺得活得太好?!
「我這邊出了點事。」狻猊垂眸看著河水下扭曲的人臉,隔著衣服輕撫懷裡還在顫抖的貓咪,輕輕笑了一聲,「你大概是不介意我自行處理的吧。」
「不介意不介意。」狴犴苦著臉拿了張紙記下狻猊提到的地址,準備等會派人去善後。
好歹狻猊動手之前還跟他講了一聲,看在兄弟的情分上他已經非常感激了。
肉眼不可見的金光從狻猊的指尖沉入水下。河水湧起層層波瀾衝散了燈光掩映下的人臉,黑沉沉的河水中只餘下路燈昏黃的光。
狻猊看著河水翻湧,低低宣了聲佛號。
塵歸塵,土歸土,阿彌陀佛。
他懷裡的黑貓像是感受到什麼般低低叫了一聲,呼吸變得平緩而放鬆。
……
趙舟策和徐有初把劉璐送到寢室,又守了一會等她父母趕過來才走。
劉璐的父母本來在家裡準備吃晚飯,突然聽說女兒差點跳橋嚇得立刻把筷子一丟著急忙慌地去開車,一路上急得手都在抖。直到看見劉璐哭得厲害但好歹沒出什麼事情才鬆了口氣,劉媽媽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只覺得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
「你可嚇死我了……」劉媽媽抱著女兒,一開口嗓音帶著哭腔。劉璐搖搖頭抽噎幾聲,腦袋裡亂得什麼話都說不出。
她有好多事情想說,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趁著劉璐和父母在一塊來不及注意他們的時候,徐有初和趙舟策悄悄離開了宿舍,剛出門徐有初就被寒風吹得打了個噴嚏,搓著手臂想起來自己忘記把羽絨服拿回來了。
「要不然你也一塊進來?」趙舟策扯扯自己的羽絨服,他跟徐有初都不算胖,棉被款的大羽絨服勉強也能再塞一個人。
「嘶——算了算了。」徐有初呵了口氣原地跳了跳,「這個點預約也過了,要不然我們回店裡吃?」
趙舟策脫掉圍巾抖了抖給徐有初裹上,就一層羊絨好歹也是個遮擋。
「不會太麻煩嗎?」他這麼說著,眼睛裡已經亮起渴望吸貓的光。
「店裡還有兩袋湯糰。」狻猊走過來接話道,「如果不介意晚飯簡陋些的話,在店裡吃也來得及。」
「有貓就、咳咳,冬至就應該吃湯糰,我一點問題都沒有。」趙舟策盯著從狻猊大衣縫裡探出來的毛團腦袋,「這個是?」
開貓咖是有什麼奇特的buff加成嗎?為什麼他出門就從來沒有撿到過貓?
趙舟策發出羨慕的聲音。
「來的時候看到的。」狻猊答道,「感覺狀況不太好放在那怕出事,就撿回來了。」
他懷裡大黑虛弱地叫了一聲,半睜著眼睛扒拉了兩下大衣的扣子,仿佛確認了自己所處的環境安全一樣,又沒力氣地閉上了眼睛。
徐有初對著手呵氣把手搓熱,摸了摸它頭上的心形白毛,「回去餵點吃的好好養著,過段時間就好了。」
「是、是嗎?」趙舟策小心翼翼地跟著碰了碰黑貓的毛,覺得手底下的生命脆弱得讓他莫名惶恐,「我們趕緊回去吧,外面這麼冷。」
狻猊看看一會就凍得臉色發青的徐有初,乾脆把懷裡的貓塞給趙舟策叫他抱在懷裡暖著。「羽絨服暖和些。」他解釋道,把自己的大衣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