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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前蹄用力,身前豎起了鐵一般堅硬的防護罩。
季釀手腕一震,猛烈的進攻被它阻擋,隔著護罩她這才看到白澤墨藍的眼睛裡,不含半分雜念,無欲無求。
通常這樣澄澈的眼神,都是善良的靈獸,她不懂為何白澤會身在修羅場。
「這種程度的就別使了,直接上絕招吧。」白澤開口。
季釀轉身拉開距離,目光緊盯著白澤的動向,對方沒有出手之意,像是打算把人玩夠了再殺死。
如此,這場上總是要死一個的,季釀狠了狠心,捏了一道雷決,手心跳閃出大團電光,如蟒蛇吐信般騰然朝白澤劈去,下手毫不留情。
噼啪作響,堪比渡劫時的雷劫狠厲,修羅場中沉暗的氛圍被點亮,野獸們聚集會神地盯著這一招。
十級的雷決,白澤自然不會親手接下來,它側身一閃,雷電劈在場上,鑿出一個坑。
轟隆一聲震顫,鎖著場台的鐵鏈滾動,發出鐵器碰撞的絞壓聲,底下的熔漿趁機翻濺上來。
季釀控制著雷決繼續朝白澤劈去,她將所有的精力灌注在其上,數道雷電揮擊密不透風,奈何白澤速度更快!
「嗯,有點意思。」白澤扭了扭脖子,在雷電緩衝的瞬息,後腿一蹬飛到半空,在空中飄然一變,幻化成了一位白衣白髮的男子,「雷霆引罷了,還有什麼招式?」
季釀二話不說,提劍再次發起進攻,她的右手負在身後,中指食指間夾著兩道符。
她知道雷霆不能讓白澤怎麼樣,於是利用它躲閃的時間,另一隻手不著痕跡地畫了兩道靈力符,一支附著強攻系火術,而另一支……
在白澤自負大意的時候,近身的方法就多了起來。
季釀提劍過去,他只用了一隻手去接,在一刺一撤步的戰鬥中,季釀趁機掏出火符。
白澤斜睨一眼,懶得出手去擋,他屬於水系靈獸,修煉到今天,沒有火能奈何得了他。
不過,燙還是有點燙的,白澤拂袖揮去這團火,想攻擊季釀時,對方已經落在了十米開外。
眼中季釀纖薄的身影顯得靈巧,從她牽起的唇角看,白澤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不過,晚了。
白澤的獸形在它身後顯現,虛形中獨角上有一點紅格外分明,他立即施術將其斂去。
場下一片嚷亂。
季釀眯著眼睛,居然在白澤身上只有短暫的一瞬,已經夠了,那道符在他身上留的東西,夠這場比賽了。
她做了這道符名叫涅草還生,一道明一道暗,明符是強火,暗符是『種子』,用於麻痹敵人的死穴,對於靈獸而言就是,命門。
這會讓中招的靈獸間接性的神智不清,至於間隔長短,取決於靈獸的等級。
這是高級馴獸師才會練習的雙子符。
在她扔出火符的同時,也扔了暗符,白澤太過於自負,如果當時它閃開,或者是施術將其打掉,季釀就不會成功得手。
白澤閱書無數,自然已經知道了這符的真正效用,他再次抬眸去看季釀這個刺頭。
腰間掛著七枚銅錢,還當她只是中級馴獸師罷了,居然能畫出如此複雜的高等靈符,而且還是在戰鬥中。
這般天賦,和它記憶中的一個人有幾分相似。
看來,不能輕敵了。
白澤在分析季釀,那邊季釀手伸到袖子下又偷偷摸摸畫符。
這傢伙不怕火,果然是個水系靈獸,再做幾個土系符咒出來看看。
可白澤不會讓她一直得逞,獸王的身份擺在眼前,眾目睽睽下他不能落下風,更不能一時疏忽被眼前的女子殺掉。
「碧海絕嘯——」白澤飛向空中,雙指豎在嘴邊施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