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第3/4 页)

。你離開原位，想換個好點兒的位置，結果卻發現不光好點兒的位置沒弄到，反而連原有的位置都失去了。

他安慰她：&ldo;你先生願意養著你，不工作就不工作吧。&rdo;

&ldo;如果哪天他不願意養了呢？&rdo;

&ldo;那怎麼會？&rdo;

&ldo;怎麼不會？現在的男人……唉，算了，不說了，說了也沒用。一個人如果沒有一點兒危機意識，到了大難臨頭的時候，就只能束手無策了。&rdo;

他發現她雖然在家待了幾年，但還不像個家庭婦女，說出話來都挺有見地，不由得讚許地點點頭：&ldo;那你學英語也是因為這個危機意識吧？&rdo;

&ldo;嗯，你想想看，他把我支到那麼遠的地方，如果我自己沒有謀生的本事，萬一哪天他不給我經濟援助了，我有什麼辦法？&rdo;

&ldo;那你可不可以不辦這個移民呢？&rdo;

&ldo;這個也由不得我。他叫我先過去，說他把這邊的事處理好了，就到那邊跟我會合。但是誰知道呢？&rdo;

他估計這個王慧敏是個正在失寵的大奶，感覺到丈夫有了外心，但一是沒證據，二是有證據也沒辦法，只好趁現在還能撈一筆就撈一筆，以後混得如何，就全看自己的了。

他頓生惻隱之心，決定要好好輔導她的英語，讓她在加拿大能立住腳。

她問：&ldo;你願意給我做家教嗎？&rdo;

&ldo;當然願意，不願意我就不會來了。&rdo;

&ldo;報酬方面你有什麼要求？&rdo;

&ldo;你出個價吧。&rdo;不知為什麼，說了這個&ldo;出價&rdo;二字，他的臉突然發起燒來。

好在王慧敏似乎沒注意，開了個價，問他：&ldo;你看可不可以？如果你覺得少了，我可以加一點兒。&rdo;

&ldo;沒問題，我們先上一課，你根據情況決定要不要繼續下去。&rdo;

他拿出當天臨時準備的幾個最基本的日常會話句子，一句一句教她，結果發現她果然有點兒英語基礎，至少發音不是怪腔怪調的，撿得也挺快，以前學過的東西多少都能回憶起一些來。一節課下來，師生雙方都很滿意，於是決定繼續下去，每周三次，一直教到他出國為止。

為了對得起王慧敏付的學費，他很認真地備課，爭取教些確有實用價值的東西，一分錢一分貨，不能糊弄人家。

教了三次課後，他還一次都沒碰見過王慧敏的丈夫。前兩次不是周末，他還不覺得奇怪，但第三次課是周末上的，也沒見到她丈夫，他就覺得有點兒奇怪了，估計很可能在外面有了&ldo;彩旗飄飄&rdo;，顧不上家裡的&ldo;紅旗&rdo;了，連周末也不著家。更奇怪的是王慧敏似乎並不介意，仿佛知道丈夫周末不會在家一樣，安排上課時間也沒避開周末。而王慧敏跟他的談話內容越來越多地偏離上課內容，有時還打聽他跟雲珠的事，搞得他很不自在，但也拉不下面子叫她住口。如果不是捨不得那五倍於平常家教的工錢，他可能會本著&ldo;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do;的原則跑掉了。他給雲珠打了幾次電話，想跟她談談這事，但云珠照例是沒接電話，也沒回電話。

過了幾天，雲珠打電話來了：&ldo;hi，阿sir，忙不忙啊？&rdo;

&ldo;忙，你呢？&rdo;

&ldo;我也很忙。你的新學生怎麼樣？&rdo;

&ldo;挺好的。&rdo;

&ldo;她出的價錢你滿意嗎？&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