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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已經很不錯了，有些搬運過來的，一來就跟美國人跑了。&rdo;

&ldo;跑了更好！像這樣供著，我真的供不起了。&rdo;

&ldo;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如果嫂子像老陸的夫人那麼丑……&rdo;

這招也不管用了，老楊堅持說：&ldo;我現在寧可娶個老陸夫人那樣的，丑妻是個寶，家和萬事興，人過的是日子，不是臉蛋兒。一天二十四小時，只有多大一點兒時間在床上干？其他時間不都是吃喝拉撒嗎？&rdo;

&ldo;嫂子也沒礙著你吃喝拉撒呀。&rdo;

&ldo;她就是礙著我吃喝拉撒了，成天繃著個臉，你做什麼她都不中意，都要挑剔，都要吵鬧，你還吃喝拉撒個屁呀？&rdo;

&ldo;她挑剔也是挑剔你呀，總比格蕾絲那樣的好，也許不挑剔，但見一個收一個的。&rdo;

&ldo;誰說她見一個收一個？&rdo;

&ldo;老任的話就是這麼個意思。&rdo;

老楊有點兒激憤了：&ldo;老任是在瞎編排人家，指不定是他自己有那意思，被格蕾絲拒絕了，就在外面散布流言蜚語吧？反正我也在她家住過，人家那是一等一的正經人，對你好那是沒說的，但絕對沒那些非分的想法。老任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人家格蕾絲結交的都是美國的成功人士，人家看得上他嗎？老任家是有點兒錢，但那也是他爹媽的錢，而且是中國錢。人家格蕾絲見過的錢還少嗎？怎麼會看上他？&rdo;

他很贊同：&ldo;我也覺得格蕾絲是個正派人。&rdo;

&ldo;就是，人家就是行個善，積個德，但現如今行善積德的人太少了，有些人就看不慣，總要給人家分析出點兒壞水來。&rdo;

&ldo;嗯，你說的有道理。&rdo;

老楊建議：&ldo;你應該吸取我的教訓，趁早跟你國內那女朋友吹了，就在海外找，這裡的女生長得可能不咋地，但人家都有一技之長，今後總能找個工作，掙份工資，不像國內搬運出來的女生，搬出來就得你養著她，搞不好還得養她爹媽。你看看我的今天就明白我說的是至理名言了。&rdo;

&ldo;你的今天也不錯啊！我就是看了你搬運的帖子才決定到美國來讀書的。&rdo;

老楊臉上現出恍若隔世的表情：&ldo;也不知那時腦子裡哪塊燒壞了，怎麼想起寫那些個破帖子。&rdo;

&ldo;不破啊，挺好的，太鼓舞人心了。肯定有很多人像我一樣，正在國內熬得要死要活的，看了你的貼，才找到了一線生機。&rdo;

老楊沉吟片刻：&ldo;嗯，也是哈，如果我還待在國內，恐怕連個老婆都娶不上。&rdo;

&ldo;就是，所以要珍惜啊，不知道有多少人正拼了命想達到你的今天呢。&rdo;

&ldo;也只能這麼想了。&rdo;

那天晚上有實驗課，是他第一次給美國學生上課，雖然不用他上講台，但還是把他焦慮了好幾天，因為朱潔如說他也得給學生說幾句開場白。他事先寫好了講稿，又偷偷練習了多遍，最後總算沒結結巴巴。但學生沒什麼反應，既沒笑他，也沒熱烈鼓掌。因為是第一節課，其實沒做什麼實驗，師生互相介紹了一下，朱潔如就給學生發了個大綱，講解了一下，又給了幾個網站連結，讓學生去買白大褂什麼的，就下課了。

朱潔如很關心地問：&ldo;聽說你住得很遠，有人送你回去嗎？&rdo;

他如實相告：&ldo;沒有。我準備就在實驗室睡一晚。&rdo;

&ldo;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