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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縱見沈星陌依舊冷這張臉,索性當起知心哥哥。
「那你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和你那位學霸男朋友吵架了?我早就跟你說了,那個男的不行……」
提起季澤,沈星陌雙眸又浮上一層陰霾。
偏偏齊縱還在那裡喋喋不休,她只能瞪他一眼以示警告。
她不想讓父母聽見齊縱在這跟她高談闊論關於季澤的事情。
還好沈宏彬此刻正和從野父母聊得開心,壓根沒注意到這邊的騷動。
沈星陌鬆了口氣。
每次這群人飯局,沈宏彬都是圍著從遠哲轉的。
與沈宏彬這樣家境貧寒白手起家的後起之輩不同,從家是霖越真正的百年家族。
市中心古街旁邊那座占地龐大,如今已經成為名勝古蹟的院落,就是從家捐出的祖宅。
從家的後輩,無論是從政、從商或從文,都是行業的佼佼者。
沈星陌六歲搬到悅景花園那年,在小區公園裡玩耍時認識了八歲的從野。
小朋友哪懂什麼出身背景,只要玩得來就能一起歡鬧。
她和從野曾經是關係非常好的朋友。
沈宏彬注意到沈星陌的目光,對她招了招手,喊她過去敬酒。
沈星陌聽話地捧著酒杯走了過去:「叔叔,阿姨,我敬你們。」
飯桌上的人都知道,從遠哲夫婦特別喜歡沈星陌。
雖然他們對誰都很溫柔和藹,每次見到沈星陌,臉上的笑意總是更盛。
也許是因為他們一直渴望有個女兒。
從叔叔笑著讓她意思一下就好,沈星陌眼都沒眨,一口氣喝掉了手裡這杯乾白。
她從小就和沈宏彬混酒局,成年之後沒少喝酒,酒量還可以。
一杯酒喝完,沈宏彬又讓她去給齊叔叔敬酒。
……
幾輪下來,沈星陌東西沒吃幾口,光酒就喝得半飽。
腦袋終於後知後覺變得沉重。
她想去外面透氣,於是拿起手機,起身走出包廂。
走廊里空氣依舊混濁,來自各個包廂的勸酒聲玩笑聲像駭人巨浪,層層疊疊涌至耳畔,喧鬧至極。
腳底的深色地毯像蜿蜒向前的蛇,通向不知名的昏暗深處。
沈星陌靠在牆邊,解鎖手機,終於給季澤發去了她的回覆。
【隨便吧。】
沈星陌自認為這條回復任誰看都知道她在發脾氣。
除了季澤。
因為她在原地等了十分鐘,季澤沒回她。
有時候沉默比狠話更傷人。
沈星陌垂下手臂,幾縷髮絲垂下,遮住她些許黯淡的眸光。
或許今天她不該來這趟飯局的。
情緒不好,勢必會影響到他人,剛剛和齊縱的對話已經將她的反常顯露無疑。
不能再這樣。
她要讓自己冷靜下來。
沈星陌貼著牆站在原地,心不在焉地觀察地毯上的花紋。
她在那兒罰自己站,久到雙腿發酸,掛鐘上的走針仿佛已經靜止。
就在她直起身,打算回到包廂之際,眼前有一道黑影籠罩下來。
完全覆蓋住了刺眼光源。
沈星陌緩慢地抬眼。
眼瞼張合之際,她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
男人逆著光,站在她面前。
他手裡勾著車鑰匙,臂彎里折了件黑色飛行服,低頭俯視她時,似笑非笑。
鼻樑挺拔,內雙,薄薄的眼皮底下,琥珀色眸子透出一股子散漫撩撥的勁兒。
舉手投足間,都是一副漫不經心遊戲人間的做派。
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