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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恩微低下眼,看着身前扭绞的双手,“但不是可以先安内再攘外吗?父王及母后过逝已经九年了,你难道不想先取回我们的权力,再去计量如何在各国之间生存下来吗?”
“典恩,就因为已经过了九年,所以我们的眼光不能只一味放在过去的悲境中。九年前我们的确可以义愤填膺、声壮气阔的誓言得回我们的权力,但如今毕诺瓦的林木业已渐趋衰微,光靠木材与其他各国买卖交易,将会越来越无法应付所有人民的需求。或许一时之间还显现不出问题的严重程度,但再这样下去,不出十年,毕诺瓦便会沦为其他大国所瓜分。若我们现在只顾着怨恨而忘了毕诺瓦的人民,那我们与那群昏庸愚昧的老臣有何差别?我要的不单是得回属于我们的权力,我还要整个毕诺瓦的繁荣与富庶。”
面临毕诺瓦的内忧外患,弋翅语气里展现的决心是不容置疑的。
伸手推开殿门,远眺殿外,他并未对典恩提及他已找到毕诺瓦未来的方向,只因一切尚未成定局,以他对典恩的了解,典恩若多知道一些,必定又会多忧心一层,他不愿让他太过担心。
典恩在他身后开口:“但是——”
“典恩。”弋翅再次打断他,转身握住他的肩,定定望着他,“你必须相信我。即使我离开王宫,也并不表示我会将宫中的事完全置之不理,我仍会在暗中帮你;而更重要的是你也必须相信你自己。”
典恩回视他这个自小就聪颖过人、能力卓绝的胞弟,半晌,他深深叹了口气,为弋翅轻易就看透了他的不安,而显现出腼腆的抱歉与早熟的忧郁。
“对不起,我只是不以为我可以在你不在的这段期间将毕诺瓦管理得好。”
他是真的如此认为,弋翅虽然比他年幼两岁,但从小到大,还有什么要发号施令或做决定的事,都是弋翅替他解决或拿主意。他不曾嫉妒过弋翅的能力,相反的,他以有这样的一个弟弟为荣、为傲。
他原本认定毕诺瓦的王位将会传给弋翅,但九年前一场马车翻覆的意外,使他们的父母双双丧生,一群朝中的元老于是决意让他加冕为王。他和弋翅都明白那群老臣会让他登基的原因,比起弋翅,他是好操纵得多。
而随着岁月流逝,弋翅逐渐在宫中建立起他们的势力,老臣们因为忌惮着弋翅,也不敢大过嚣张逾矩,所以他才会担心若弋翅一走,他便无法压制住那群老臣。
看出典恩的忧虑,弋翅真挚的道:“你有这能力的,只是有时你必须果断点。你不必担心制不住那群老黄鼠狼,我早看透他们了,他们除了自大贪婪,同时也很无知愚蠢,最严重的不过是在人民的税金上动些手脚,还不至于聪明到什么地步去。
何况有译武及他的那群士兵在,你的安全肯定无虞;不要怕反对那群老臣的意见,要是真遇到解决不了的事,你就让译武替你权衡一下,他是整个王宫中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典恩点点头,“我知道。”
毕诺瓦在建国之初就有一个传统,那就是国王在登基后会有个随身护卫,他的职责是保护国王的安危,必须时时刻刻随行在侧,几乎与国王形影不离,而此职是世袭的,所以王族有多少世代,身为护卫的那一氏族就有多少世代。
译武原是他们先父的护卫,一如承袭了所有先代的护卫职责,他也同样承袭了祖先的忠烈耿直性情。在他们的父亲去世后,译武便以保护他们兄弟为此生的职责,自小他们的武艺就是向他习得的,所以他也算是他们两位王子的导师。
“但我担心译武的身体,他近几年的健康状况一年不如一年。”典恩努力压下忧伤不安,他不该再让弋翅替他担心操烦的,他可是做兄长的呀!
但是,他心里仍抹灭不去沉重的大石,毕竟自小便相依相亲的弟弟将要长久分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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