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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鬢邊還有透明的汗珠，站在茂盛的樹下，在自己喊他一聲師弟之後，露出了笑顏。

周璟和林回夏光看臉有八分像，臉部的輪廓，眉毛的形狀，眼睛的形狀，鼻子的高度，在某一些特定的光線，特定的動作之下，一個晃眼，單從外形上來看，有時看著他，文虞時就會和記憶里的林回夏重合在一起。

周璟的眉毛比起林回夏來，顏色深了許多，在更喜歡林回夏的人看來，一個更像山水寫意的合宜，一個是濃墨重彩的彆扭。

這時看著他在樹下笑起來，文虞時更因為他的臉，心裡想到了師弟如今被毀了的面容。

林回舟長得像師弟，可是他如今笑起來的時候，露出八顆牙，笑得肆意明亮，一掃文虞時印象里的陰鬱沉默模樣。

「五師弟笑什麼。」

文虞時的聲音，比先前冷了許多，更多了一些不滿。

也許文虞時自己是不覺得的。

周璟收起了笑：「沒有什麼，只是許久沒有見大師兄了，現在大師兄喊我，我心裡高興。」

高興個屁，一看這個「屈尊降貴」的臉色語氣周璟就心裡堵得慌。

他的理智告訴他，無論這些人對他好還是壞，只要自己能從中獲得好處，不受人身傷害，表面就應該做個認真聽話的師弟樣子，畢竟如今的自己已經有了一個新的身份，而且需要靠他人認可積攢能量值過得更好。

可是理智和感情無法分割，那個失去記憶從小長大的，不僅是林回舟，也是周璟。平時就算了，一旦和之前受過委屈的那些人對上，心裡就有一種特別難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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