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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叶府侍卫惊愕之余,另三名黑衣人也有样学样,不发一言,挥剑自刎,等到侍卫们回过神来待要留个活口,却已是来不及。
就这样,叶府后角门瞬间便多了四具来得莫名,死得更莫名的尸首。
“陈正使,快看,这里有驾马车!”听到有属下来报,这群侍卫的侍卫长陈决闻声前去,却见那马车的前方已无车夫,车厢是平平无奇的葛黄色木质,垂着一幅青色的布帘。
一名侍卫用长剑撩开布帘,却见车厢里空空如也,仅有一只黑色的麻袋,麻袋上方夹着一封信。
“陈正使,这里面好像是个人。”那侍卫取了信递给陈决,还顺手推了推那只麻袋,“那帮死士全是亡命之徒,这可别是给咱们使得什么诡计。”他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长剑,准备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捅上两剑试试。
侍卫长皱了皱眉头,眯眼翻开那封信,瞧了两行,忽然间面色大变,“住手!”
…………
叶府总管权叔走进丞相大人的书房时,心里很是惴惴难安。
他已在这个家呆了近二十年,伺候了两任家主。
原来的老叶大人位极人臣,贵为梓国首辅,还是先皇的国丈,可万事都好,偏偏命里无子,膝下唯有一个宝贝女儿,以及一个向来视若不祥的养子——叶朝扉。
没曾想到,这位向来不受宠爱,连叶氏族谱都没资格迁入的养子,有朝一日竟然变成了当朝驸马,而后更获先皇信任,连升数级,最后甚至逼得自己的养父辞官还乡,如今的叶家,已完完全全变成他的天下。
新主子跟老主子一样,每日勤于公务,真要论起来,其实待下人并不算严苛。可不晓得为什么,这个也算他看着长大的新主子,却比老主子更加喜怒难测,不怒自威。前几日,他在外面遇上刺客受了伤,这几日便一直未能上朝,而且心情极为恶劣,已一反常态连罚了数个下人,现在他去禀报这件事,真不知道这把老骨头会不会触上什么霉头。
权叔推开书房门后,立刻听到一阵勉力压抑地低咳,他赶紧回身关上门,以免屋外的寒风渗进来,然后走到桌边为主子斟了杯热茶,温声道:“大人,太医特意交代过,您身上的伤要静养,这时候何苦还要硬撑着看奏章?”
叶朝扉抬眸,淡淡看他一眼,权叔不知怎地便心里一碜,低了头不敢再多言。
叶朝扉这才接过他递上的茶,饮了一口,倦倦地道:“有事?”
“是。”
“说吧。”
“淮安公主今日遣人送信来问,给您送的汤药都用了没有,怕府中照应不周,说是要从公主府中调名药膳师过来,后来又说着实不放心,想从陵地回来,亲自照顾大人。”
叶朝扉皱了皱眉,嗒地一声放落杯盏,“先皇驾崩不足一年,她还是老实点,安安份份在皇陵敬孝吧。”
权叔早已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叶朝扉待公主一向冷淡,待先皇驾崩后,更是连敷衍都不屑敷衍了,随便找了个借口,便将淮安公主软禁在皇陵,她想回来,怕是很难。
权叔连忙应了一声,说随后便去信回复公主。
“还有一桩事。”他不自觉地搓了搓手,有些紧张地道:“刚才府里后角门那边闯来四个黑衣刺客,被侍卫擒拿时,自尽而亡。不过,他们却留下一个人和一封信,说是给大人的。”
“刺客?”叶朝扉细细长长的凤眸微微一凝,“还给我留下一个人?”
权叔抬眼看了看他,缓缓道:“这个人,老奴倒也认识。”
这个刁奴,倒开始敢拿话套他了。
叶朝扉瞥他一眼,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角。
权叔忽然觉得额角冒汗,可他不敢擦,“是贵妃娘娘入宫那年,从府外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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