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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呢?
谭无嗔这人,最以别人窘迫尴尬为乐事,见小徒弟媳妇被逗得恨不能以头撞墙,当真是老怀大慰。转了转眼珠,又冒出一馊主意,“你要是暂时不愿叫师傅也没啥,如果能提供点别的皇宫秘辛,宫闱传奇听听,也是可以算数的。比如说,战北极,叶朝扉还有我那傻徒弟,那两个都是权势涛天的人物,这三个人里面,你为啥偏偏看上聂倾城那废物?他有什么好的呀?”
盛羽无奈地扶额,算了,她跟谭无嗔也相处了快一个月,这老头子的性格她也算琢磨出一二了,你越不好意思,他就越觉得有意思,就得要像聂倾城那样厚着脸皮跟他单刀直入,要不迟早被他绕晕。
“因为倾城待我最全心全意。”她抬头,微微一笑,“虽然我们认识的时候,他骚包得像只开屏花孔雀,又跋扈,又幼稚,还老爱欺负人,可经历了许多事情一路走来,他却为我改变得最多,付出得最多,也教会我懂得许多。如果说,这世上可还有一个人能叫我把自己完完全全放心交出去,恐怕唯有他一人。”
谭无嗔愣了愣,吹胡子瞪眼道:“就这样?”
“是啊,还需要什么?”
这回轮到谭无嗔抓狂了,“为何没有什么香艳过往,横刀夺爱,跳崖寻宝,虐恋情深之类的东西呢?你这么简单几句话打发我,一点高/潮就没有,我可怎么写桃色小话本啊?”
盛羽噗哧地一下笑了,然后,很淡定地告诉他,“因为,这就是生活。”
盛羽从谭无嗔的小院里走出来时,心中微微有些惘然。
原来这世上不是没有能治好她眼睛的办法,只是这法子,她永远也无法用到。
指尖无意识触到颈项上的那块玉佩,温润的手感,细腻的雕工,还有那朵铭刻在心头的“焰”。
盛羽低低叹了口气,聂倾城,以前双目明亮的时候,我从来没有好好看过你,如今再想亲眼瞧瞧你的脸,竟是永远都不可能了……
“丹墨公主?”一个陌生的男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盛羽一怔,在这所宅院里,会有谁对她用上这个称呼?
她微微侧首,报歉地说:“对不住,我眼睛不好,敢问阁下是……”
那人莫名地一笑,忽然一个手刀砍到她脖子上,盛羽身子一软,倒下去,立时从角落里蹿出几条黑影,迅速用一只麻袋将她套住,扔到八大将军中某位的车上。
马车无声无息驶出了这座看似平常的府邸,只留下那枚扯断了线的玉佩,孤伶伶遗落在青砖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唉,怎么办啊,活力第四天,可俺滴鸡血都快要用完了,咬着牙在word文档上滚来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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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藏祸心,死士送佳人 。。。
那辆马车一路疾驰,途中还在一处僻静角落里转换了另一辆马车,最后七弯八拐,到了城东叶府的后角门。
因为三日前丞相叶朝扉在楼外楼遭袭,叶府此时的守卫格外森严,连向来冷清的后角门处,也守了十来名神色肃然的侍卫。
那马车驶到稍远一处便停了下来,半响,车中忽然蹿出四名黑衣人,如四股飞烟一般齐齐袭向叶府侍卫。
刹时间刀光剑影,锵锵有声。
那些叶府侍卫全是百里挑一的好手,虽被攻了个出其不意,却并不慌乱。
双方你来我往混战了数个回合,那四名黑衣人几次想要突围逃散却均不得机会。眼见便要失手被擒,其中一名黑衣人忽然左攻右突,疯汉般不要命地乱砍几刀,硬是逼退了即将欺近身来的两名侍卫,然后大喝一声,猛地回刀自刎。
只听“卟——”地一下轻响,喷薄滚烫的鲜血便溅了他面前的侍卫一头一脸,然后,那名黑衣人直愣愣地瞪着双眼,无声无息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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