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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說完。

16中也：好黑暗……

22中也：和他的二十多本日記一樣黑暗。

16太宰：那我們來些光明的？

22太宰：沒錯，光明的就是：我們應該從現在開始逐條彌補這些遺憾。

16&22中也：……

第15章 中也的繃帶開支（9）

22歲的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躺在武裝偵探社內，太宰治在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他的傷口，他現在動彈不得，否則他早就回家了。

芥川龍之介板板正正站在中原中也床邊，他有點不太懂，為什麼這個少年太宰治會時不時看他一眼，那眼神中帶著莫名的敵意，哪怕曾經的太宰治對他過分嚴厲，但都從未將他當成過敵人啊。

「小孩子，叛逆。」中原中也指著太宰治對芥川龍之介說，這樣子就像在對外人埋怨自己的小孩。

芥川龍之介忽覺驚悚，此時的他已然過了少年時期，這個時候再與少年太宰治共處，他就像渾身繃緊了十根弦。

「你在向他解釋什麼？」太宰治忽然冷冰冰地問。

「哈？！」中原中也莫名其妙地皺眉想想：「我在向他解釋什麼？」

太宰治腦袋放的很低，不知他是故意在找中原中也茬還是怎的，總之繼續說了下去：「你怕他誤會？」

「……」芥川龍之介茫然極了。

果然，少年太宰治的心思你是搞不懂的。

長大的更搞不懂。

「他是你搭檔？」太宰治再次緊逼了一步。

中原中也狠瞪太宰治，之後又轉頭對芥川龍之介說：「你回去告訴老闆我沒事，我一定會儘快查清此事。」

「你這麼喜歡當黑手黨的狗？」太宰治這一系列的話簡直可以用「迷惑」來形容。

「就算我是狗，也是因為你！」中原中也向芥川龍之介擺了擺手，芥川龍之介這才退了出去，好像逃跑一樣。

「你是為了羊。」

「我不和你小屁孩一般見識！」中原中也不明白太宰治又在耍什麼花招，但想了想還是幫芥川說了句：「他是我下屬，是你徒弟，他非常尊重你。」

「看得出來。」太宰治仰頭看向半開的窗戶，窗簾飄飄蕩蕩，時而飛起，時而沉降：「他很強。」

「是你訓練出來的。」中原中也不得不承認，儘管以前的太宰治非常嚴厲，但經太宰治手裡出來的人絕對無可比擬。

「現在是你在帶他？」太宰治問。

「啊，他的師傅走了，那也不能放養吧？」中原中也滿不在乎地說著：「你走了之後，組織里都是爛攤子，指望誰來給你收場？」

「你嗎？中也會嗎？」太宰治又一次看向中原中也，他在打量中原中也的眼睛，他想從中看出什麼。

中原中也先是沉默，之後便抬頭說：「我憑什麼幫你啊？」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這幾年也算是你的搭檔吧？」

「他是我下屬！」中原中也立刻糾正道：「我之前一直在外面忙，一個人。」

太宰治的目光終於緩和下來，其實他現在的舉動就像小孩子的糖果被人動了，他雖然不想中原中也孤單，但他也不想自己的糖果屬於別人。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的心思對不對，總之他就是不想。

「啊哈，看起來你已經開始好轉了，小傢伙。」

忽然，一個白髮男人從半開的窗戶倒著鑽進來，不過他可不能支配重力，這動作依然受到牛頓管制，看起來很滑稽。

跟著白髮男人進來的是兩個年輕人，少年模樣。

儘管他們很是陌生，但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卻在他們眼裡看到了熟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