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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下,他也算是漁翁得利,靠著顧文州夫人的名頭,即將成為江家公司最大的股東。
摺疊得方方正正的報紙還壓在身旁,再加上這些層出不窮的小媒體不知道受了何人指使,報導只指向一條線,字裡行間都在向外人透出一種信息:江家大兒子因不受父親重視,吃裡扒外,企圖與外人勾結,對本家怒下重手。
說不上生氣,江雲本身的情感上沒有因此有任何的波動。
但對於這種……
江雲漆黑的眼珠子微轉,唇部輕抿,告狀之前彎曲的指尖不經意的撓著州州的下巴,就那麼隨意一說的語氣,「有吧,今天下午很多未知的號碼打來,不知道……」
顧文州呼吸微頓:「然後呢?」
「沒有然後啊?因為沒有人回答。」
顧文州乾脆利落道:「我會找人去查。」
而後一秒,他聽到江雲困頓且不解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傳來:「這有什麼問題嗎?」
顧文州當然沒有明說,為了不要江雲產生另外的懷疑,找了個很合適的藉口後才緩緩的掛斷了電話。
餘音滴了幾聲。
江雲手拿著電話,溫和的眼眸半眯著,思緒不甚清明地似小雞啄米般一頓一頓的。
【宿主,這明擺著就是江父不甘心而為之的呀?為什麼還要從男主那裡繞彎?】
系統不解。
江雲聞言笑了笑,語氣幾分漫不經心:「我們可以坐實報導。」
他一直明白做人要有底線的道理,但他畢竟也不是什麼大善人。
顧文州入門時已是深夜,他抬起手腕查看了時間,公司的臨行會議拖了一個小時。不同於員工,他作為公司最大的負責人,要考慮的卻是整個集團的生計。
瓦光呈亮的皮鞋踩著銀白色的月華籠罩著的地面上,一片靜悄悄的。
桌面上的小檯燈落下一方半弧形的暖光,顧文州走到窗邊,拉上了帘子。
房間裡安靜得讓他的呼吸聲也不由得變輕。
江雲也十分安靜的躺在床上,濃密而卷翹的睫羽輕顫著,薄被卻不安分的纏在了腰際。
顧文州把他掖好被子,隨便把那隻露在外頭的腳丫也給收了回去。
他知道他的夫人晚上睡覺愛踢被子,但如果直接向他提起,那一雙本就明亮的眸子微微睜大,撇撇嘴,一副不會相信他的話的樣子。
想著,顧文州輕笑出聲。
不等片刻,他的思緒被床上的人一聲模糊的囈語打斷了,顧文州轉過身,聽得不太清楚,只看見江雲蒼白的臉緊貼著枕頭蹭了蹭,床頭燈灑下的小片光芒,將背著他的側身顯出一小層的陰影。
顧文州的手虛虛的在他臉側上下摩挲著,最後在那雙緊閉著的卻異樣熟悉的眼眸處停住。
江雲被他摸得很不舒服,眉頭緊皺著無意識的往顧文州的手心蹭去,仿佛一隻好夢正酣的大貓被惡趣味騷擾著。最後惡狠狠的往那不安的來由一抓,才沒了動靜。
顧文州的手心被他灼熱的呼吸燙個正著,也收不回手。也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了那晚酒醉後的江雲趴在他懷裡的樣子。
過高的溫度使他空氣一瞬變得更加燥熱。
顧文州順著他的動作躺了下來,江雲腰肢纖細,明明自己就給他找了專門的營養師調控飲食了,可這人卻怎麼也吃不胖似的,抱在懷裡的重量沒一點變化。但好在臉色並不像以前一樣那麼蒼白。
江雲身上暖烘烘的,兩人距離貼近了些,顧文州把人側抱在懷裡。
的確很軟。
顧文州垂下眼睫。
他素了那麼久也快可以吃葷的了。
第26章
極其平常的一夜過去了。